晚棠眼裡霧濛濛的,看不清,雙手接過平安扣時,冰涼的指尖碰到他的大手,暖呼呼的。
她揩乾眼淚細細一看,平安扣用搓金技藝在小小的平安扣上盤繞了三處金色的纏枝海棠,海棠花泛著金光,原本平平無奇的平安扣搖身一變成了金鑲玉。
金鑲雜玉。
這記憶以及上面的金子,比這枚平安扣值錢得多。
“多謝侯爺為奴婢找回平安扣,奴婢無以為報,日後……”想起蕭峙曾經說過他不需要牛馬的話,晚棠頓了頓,忽然低了聲,“日後奴婢會好好報答侯爺。”
“怎麼報答?”蕭峙把她拽到跟前,用指腹揩掉她眼角的淚。
晚棠噙著淚眼,整個人軟綿綿的,一副任由他予取予求的樣子。
蕭峙用指頭勾出她脖子上的紅線,暖玉貼著她的肌膚,慢慢往上滑,最後被拽出她的領子。
蕭峙親手把徐行送的平安扣脫下,又將修補好的金鑲玉平安扣掛回她脖子。他捏著小小的平安扣,便想幫她塞回衣服,指頭滑過她脖頸,激起她的陣陣輕顫,他到底在勾開她衣領前停了手。
今日明目張膽把她叫來,必須得送回去,沒工夫折騰。
“以後只許戴這個。”
晚棠把暖玉平安扣藏進荷包,這才紅著臉嬌聲道:“嗯。奴婢給侯爺按蹺吧。”
蕭峙怔愣片刻,才想起來她是在回答怎麼報答他的問題,好笑地搖搖頭:“罷了,你的病還未痊癒,背上的傷也才剛好轉,便不折騰你了。”
晚棠羞赧地看了他一眼:“多謝侯爺憐惜,奴婢看侯爺肩酸似乎又發作了,其實按蹺除了按,還可蹺。”
蕭峙來了興趣:“如何蹺?”
晚棠垂眸:“用腳踩。”
身前坐在椅子上的蕭峙久久沒有出聲,她有些不安地抬眸看過去,見他臉色古怪,她只能道歉:“奴婢僭越,求侯爺息怒。”
蕭峙面無表情地問道:“你跟誰學來的?還給誰如此按蹺過?”
晚棠有那麼一絲懷疑,懷疑蕭峙是在吃味,難不成他以為她給許多人如此親暱地按蹺?
其實心底是有點生氣的,但晚棠不敢表現出來,只乖順地回道:“景陽候府有位姨娘,以前略懂醫術,是她教奴婢按蹺的,奴婢只給景陽候夫人和大奶奶按捏過兼備,還給……大爺捏過腿,不曾給人踩過蹺。”
“他還對你做過些什麼?”
晚棠這一刻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蕭峙確實在吃味。
她難堪地低下頭:“大爺他……不曾來得及做什麼,奴婢從來只做過侯爺的人。”
蕭峙陰沉沉的臉色有所緩解,沉默片刻後,忽然站起身往臥房那邊走:“愣著做什麼?過來給本侯踩蹺。”
晚棠悄然鬆了口氣,跟著他進臥房時,默默算了下日子。
還有二十四日,她得抓緊了。
便是沒有機會,她也得盡力製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