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沒料到晚棠會下死手,直接被扇得往旁邊踉蹌好幾步,最後還是重重地摔在地上。
耳朵裡嗡嗡響,臉上很快傳來火辣辣的疼。
小翠沒忍住,嗚哇一聲哭出來。
晚棠狐假虎威地跟在蕭峙身後,挺著腰桿子要一起離開金玉堂。
金玉堂的掌櫃忙朝夥計使了個眼色,夥計膽顫心驚地小跑過去:“侯爺請留步!金玉堂裡被毀的這些個東西,侯爺您看……”
夥計說著,瞄了晚棠一眼。
蕭峙視若無睹,反問道:“誰先鬧的事?誰先動的手?”
夥計茫然回頭,掌櫃的卻是聽明白了蕭峙的意思,點頭讓夥計退開。
晚棠立馬跟著蕭峙離開金玉堂,身後張氏主僕已經破防地叫喚開來:“怎得能都算在我頭上?這隻鐲子是晚棠撞落的!還有那面屏風,明明是她推小翠,小翠才會撞上去的……”
晚棠偷偷翻了個白眼,今日實在舒坦,她忍不住勾了唇。
蕭峙側眸,捕捉到她的竊笑,無奈道:“今日怎麼沒做縮頭烏龜了?”
晚棠趕忙停下,鄭重其事地朝蕭峙屈膝行禮:“多謝侯爺救了奴婢,都怪奴婢愚鈍,耽誤了侯爺的正事。”
其實她剛剛正準備把銀票扔到角落裡,這樣即便被誣陷偷銀票,胡攪蠻纏的張氏也沒有任何證據,但她則要背上一百兩的債。所幸她還沒扔,蕭峙就來了。
蕭峙無奈地白了她一眼:“白誇了。”
晚棠直起身,嘴角笑出甜甜的小梨渦:“奴婢雖然只是武安侯府的丫鬟,卻也不能在外頭任由別個欺負,總得給侯府長長志氣的。奴婢沒有偷東西,若是為了息事寧人便認下,日後東窗事發,便是給侯府丟臉,到時候大奶奶也不會放過奴婢,所以奴婢拼死也不能認罪。”
既然不認罪,自然也不能認打。
宋芷雲和張氏不對付,回頭知曉這件事應該不會怪罪她,還會因為張氏吃了癟而高興。
蕭峙沒料到她這麼老實,怔了片刻才點頭:“很好,日後再遇到這種事,就該硬氣。”
晚棠眼角一抽,這是祝她日後再被冤枉?
她無語道:“奴婢不敢硬氣。”
蕭峙要乘自己的馬車,晚棠亦步亦趨跟在後面相送。
聽了這話,蕭峙意有所指道:“確實不硬,軟得很。”
晚棠想到他在百草堂裡俯身而下又吸又吮的情景,耳根子發起燙來。她心虛地往左右瞄了瞄,不明白平日裡一本正經的侯爺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出這等輕佻的話。
“不過本侯倒是奇怪,你怎麼總是會攪進這些烏糟事裡?”蕭峙把銀票遞過去。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晚棠不敢撩惹半分,小心謹慎地用雙手接過銀票,苦笑一聲:“奴婢都是被欺負的那個。”
蕭峙嘴角那抹笑凝住,忽然抬起手,想摸摸她落寞的小腦袋。
不過他的大手還沒碰到晚棠,徐行的聲音便傳過來:“侯爺不是很忙嗎?妹妹便交給我來照顧吧。”
他早就讓車伕把他的小破馬車駛到了蕭峙那輛馬車旁邊,一掀開軒窗簾子就把蕭峙的舉動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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