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明顯繃緊了些。
隨後,一隻大手悄然撫上她的後腰,輕輕摩挲,低沉的嗓音在晚棠耳邊響起:“還痛嗎?”
晚棠以為他說的是腳腕,晃晃受傷的那隻腳:“還是侯爺厲害,當日便不怎麼疼了,昨日也不曾做重活,已經不疼了。”
哪能一去松鶴堂就休養,若如此,老夫人會以為她恃寵而驕,更不待見她,所以她壓根沒和莊嬤嬤提過腳腕的崴傷。
蕭峙輕輕在她側腰掐了一把:“本侯問的是你後腰。”
晚棠後知後覺地想起,前日在蕭予玦的書房,她的後腰撞到過桌案,怪道這兩日後腰痠痛。
她故意逞強:“不、不痛了。”
蕭峙看她臉色不對,當即去解她絛帶:“本侯看看。”
晚棠呼吸發緊,握住腰上那隻大手:“侯爺,不可。”
蕭峙原本是單純想幫她上藥,可看她粉面嬌羞的模樣,還是被勾出了一股衝動。
他停下解絛帶的舉動,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又熱又烈,晚棠覺得自己都快被燒化了,一雙手也不知道何時摟住了他的腰。
呼吸不上來時,她下意識往後躲。
蕭峙卻不許。
一雙有力的胳膊,把她箍得緊緊的,像是要把她揉進他的骨血裡去。
良久,蕭峙才艱難地把她推開半寸,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重重地喘氣。
晚棠得以呼吸,乖乖地窩在他懷裡。
蕭峙半晌才徹底恢復理智,懊惱地又掐了一把她的腰:“險些誤事。”
晚棠仰頭,無辜地看著他,眼底還殘存著瀲灩的風情:“都怪奴婢止不住思念,奴婢不該在侯爺跟前露面的。”
軟糯糯的聲音,柔到心裡去。
蕭峙又想到了那串紅豆,喉頭一滾,又想親香親香,到底是忍住了。
晚棠眨眨眼,沒有問他為什麼拒絕賜婚。
倘若他說是為了她,她只會覺得他虛偽,她才不信她一個丫鬟魅力至此;倘若他說出別的緣由,她怕她失落,這種情緒最是要不得,她不過是個丫鬟,不該妄想。
一個沒有自由身的丫鬟想做侯府主母,這難度堪比登天。
此時的晚棠並不知道,不久之後,她竟然真的開始籌謀起了這件登天難事,這是後話。
蕭峙要負責圍場的安全,知道自己不能繼續跟晚棠待在一處,很快便把她放開。
晚棠也識趣地站起來。
“本侯先出去,隨後會讓趙福接應你出去。”
這裡人多眼雜,保不齊會有其他府邸的下人過來找幾位主子,所以晚棠對蕭峙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
蕭峙看她乖巧懂事,並不會恃寵而驕,眼底露出一抹欣賞。
翌日一早,各府主子們都早早起了身。
一年一度的冬狩開始了,女眷們都翹首以待,想看看今年誰能拔得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