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有過被冤枉的經歷,晚棠這一次淡定許多。
她先是難以置信地朝蕭峙看去,無比委屈地咬住下唇,眸子裡很快蓄起淚光。
蕭峙看得眸子一顫,想到那串紅豆,剛剛浮起的懷疑轉瞬即逝。
晚棠噙著淚,緩緩搖頭:“奴婢沒有,奴婢早已經心有所屬,怎麼會做那等恬不知恥的事情?”
蕭予玦暗惱她如此不識趣,只能找補:“父親也知道她是內人的陪嫁,兒子只是想著她遲早要做通房,所以不想給她難堪,這才順了她的意。許是見父親責怪,她才會明哲保身。晚棠,你已是我的人,不必害羞。”
蕭峙目露兇光:“你的人?”
蕭予玦為了讓這番話站住腳,便轉身去牽晚棠的手。晚棠自然掙扎,可男子力道大,晚棠抽了兩下沒能把手抽出,只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不過力道反噬,她的後腰狠狠撞上案桌,腳腕也崴了。
她痛得一直嘶涼氣,額頭沁出一層細汗。
蕭予玦都說她是他的人了,她若再不表露決心,只怕又要前功盡棄!
蕭予玦面色很難看:“父親……”
蕭峙懶得再聽他辯解,抬手示意他閉嘴:“她不宜再留在你身邊伺候。色字頭上一把刀,你若再不收心養性,明年你春闈不利又想找什麼由頭?”
蕭予玦眼裡閃過一抹不甘心,到嘴的鴨子飛了,他怎麼能願意。
但他實在怕極了蕭峙,這可是戰場上殺人不眨眼,侯府裡說抽就抽他鞭子之人!
只是次次都偏袒晚棠,未免也太奇怪了。
蕭予玦狐疑地瞄了瞄晚棠,又偷偷觀察蕭峙的神情。
下一刻,蕭峙又朝晚棠冷斥道:“還要本侯請你離開不成?本侯有話問你,出來!”
蕭予玦聽他對晚棠的語氣也不好,心頭疑慮又消了。
蕭峙轉身走出書房,晚棠忍著痛,一瘸一拐地跟上。
倆人一前一後,往僻靜處走去,待到了一處拐角,蕭峙忽然轉身把晚棠打橫抱起。
晚棠來不及反應,只下意識捂住嘴巴,另一隻手則無助地揪住他的前襟。
她怕極了,怕被其他下人看到蕭峙的舉動,更怕被人看到她的臉,於是便不假思索地把臉埋進他胸膛。
蕭峙心頭一柔,低聲道:“放心,這裡沒人。”
他看出晚棠崴了腳,梅園又太遠,所以他只能將她抱進就近的空屋子。
小心翼翼把晚棠放到美人榻上,褪去她的鞋和足衣,他蹲著將那隻受傷的小腳握在手裡。
那隻指令碼能往後抽,被他輕輕捏了捏:“別動,本侯看看傷得重不重。”
“侯爺,奴婢沒有把大爺拽到床榻上,是大爺想讓奴婢伺候,奴婢不願意。奴婢句句屬實,倘若有半句假話,奴婢便不得好……”
蕭峙抬眸看到晚棠舉著手對天發誓,便用另一手的食指壓在她唇上:“本侯信你,無需發誓。”
晚棠輕輕點頭:“侯爺真好。”
蕭峙哭笑不得,垂眸看到她的腳腕已經腫成饅頭,也不再浪費工夫,解下革帶遞到她嘴邊:“咬住。”
晚棠痛得滿頭細汗,也不多問,乖乖張嘴。
蕭峙摸準位置後,不給晚棠害怕的工夫,三下五除二就把錯位的骨頭恢復成了原位,晚棠疼得死死咬住革帶,發出可憐兮兮的嗚咽。
蕭峙這才得空細看她的腳,真小,好像還不及他手掌長,肌膚嫩得幾乎看不出一絲褶皺,如玉般光滑潤澤。
晚棠耳根發燙,目光四處逃竄,後知後覺地發現這間屋子竟然是他們春風一度的那一間。腳上的大手這時候摩挲了幾下,蕭峙掌心帶著薄繭,颳得晚棠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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