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話歸玩笑話,玲子已經明白陳東的意思了。
她心裡有些感動,沒想到陳東真的履約,打算讓她當老闆娘。
想到自己因為一些原因,遲遲不能回國,還揣測陳東開天窗,現在看到陳東早早都為她準備好了店面,為此浪費了快一年的房租,玲子心裡滿是羞愧。
“講起來是我不好,當時你跟我說請我當老闆娘,我心裡不信,其實菱紅早就勸過我早點回來的,但是我一是近鄉情怯,又擔心回來做不好生活,糾結半天,害你浪費這麼多錢。”
玲子調轉話頭,講起對面的房子說:“我們回來後給你打電話沒找到你,恰好菱紅想要開一家首飾店,我們沒什麼錢,聽說這裡房租便宜,原本就想租對面的閣樓,但是葛老師說那房子早就租出去了,我都沒想到原來是你租的。”
陳東笑道:“好席不怕晚,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就不做他想,好好準備開張,爭取能做成大品牌,我事先講過,我只投鈔票,接下來要怎麼裝修,怎麼開店,就要你這位夜東京老闆娘來搭脈了!”
門店已經租好了,而且空了這麼久,玲子心裡一團火燒,恨不得馬上放鞭炮,迎四方賓客。
感動至於,嘴上卻不落下風,吐槽道:“我還以為你要做一個多大的飯店,這個地方這麼小,頂多擺五六張桌子,三五個包間,小氣的。”
陳東對玲子的刀子嘴早有預料,聞言笑道:“不要小瞧這裡呀,董竹君曉得吧,後面的錦江飯店就是人家開的,隔著長樂路的花園飯店距離這裡也就三五步腳程,只要你做的有起色,等我的大生意做成了,我帶你去黃河路開店都沒問題。”
玲子眼含笑意,眉宇之間十分清爽,往日裡的鬱氣一掃而空。
盯著陳東的側臉問道:“什麼大生意啊?之前你去日本買繡花機,又說自己做外貿,布頭生意很賺呀?”
陳東賣了個關子,笑道:“當然不是,不過不用我說,下個月你就知道了,到時候我估計全國人民都要知道,上海有個寶總了。”
玲子馬上奚落道:“我來上海一個月了,也和以前的朋友吃過飯,我可沒聽人說上海什麼時候多了個寶總的,不要自吹自擂啊,不過看在你請我當老闆娘的份上,我就當沒聽過好了。”
做生意做到上海知名都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陳東說的話全被當做吹牛了。
知道這事兒的人不多,陳東也不是喜歡多嘴的人,只等著到時候看看玲子這張嘴,還能不能說出什麼嘲諷的話!
玲子只當玩笑,看看對面的閣樓,雖說是一家店面,但是賣相可比不上黃河路那金碧輝煌的樣子。
租這麼一個房子,卻說要全國出名,玲子才不會信。
不過玩笑兩句就可以了,陳東對她很好,她就算再刻薄,面對陳東也說不出太多難聽的話來。
敘舊過後,玲子讓菱紅去買吃的。
菱紅高興地說:“我去買點吃的,我們一起喝點老酒,慶祝我們再次相逢,也祝玲子,終於夢想成真當上老闆娘了。”
陳東自無不可,出去這麼久,倒是有點想念上海菜食了。
只能說,已經變成上海人的形狀了啊。
菱紅出去了,陳東與玲子二人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味兒,一抬頭,視線對撞,空氣都多了幾分乾燥。
“呵,之前聽爺叔講你出去做生意了,方便說說嗎?”玲子問道。
“唔,這個其實就是我說的大生意了,讓我保留一些神秘感,下個月你就知道了。”
陳東答完,又問她:“之前不是讓你很快回來嗎?怎麼拖了這麼久?出什麼事了嗎?不方便說可以不說。”
玲子聽到陳東這麼問,看起來糾結不已。
“其實也沒什麼,是我在那裡認識的一個深圳留學生,他在東京一家商社做研習生,你走後不久,他們公司的人來理惠玩,他們組長喝多了,對我動手動腳的,他為我出頭結果被打傷了,之後我們兩個都被辭退了。”
“那為什麼不直接回來呢?”陳東想不通,既然被辭退了,剛好回國唄。
玲子悽然的笑了笑,道:“哪兒有那麼輕鬆,他傷得挺嚴重,手裡又沒什麼錢,我們只能先找份工作,等他傷好。”
陳東說著便想起來了,跟玲子有接觸的研習生,那不就是強慕傑嗎?
不過記憶裡沒這出啊。
但是強慕傑這傢伙還是有點實力的,就是容易自作主張,如果能壓得住他的話,收作手下也挺好。
陳東沒有問玲子為什麼不給自己打電話,這樣問出來就不好聽了。
每個人都是有自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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