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不想傷害玲子。
所以他只是隨口問了句:“強慕傑在哪家商社?”
“他在安全——”
玲子突然愣住,轉而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叫強慕傑?”
說漏嘴了!
陳東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道:“哦,我是聽菱紅講的。”
“這個大嘴巴。”
玲子有些不滿地嘀咕一句。
菱紅腿腳不慢,很快回來。
提了叉燒、紅腸、混沌、糖醋小排……
林林總總兩手提滿,往桌上鋪開。
玲子嚇一跳,道:“要死了,買這麼多吃的完呀!”
陳東幫著菱紅佈菜,菱紅得空反駁道::“你們多久沒見了,當然要好好吃一頓呀,再說了,吃不完我留著當夜宵。”
“小娘皮。”玲子被菱紅頂的難受,嗔罵道。
菱紅馬上笑著說:“我是小娘皮,你就不是咯?”
這話一出,玲子也覺得沒罵好,一記白眼兇了兇菱紅。
陳東出來講和,道:“兩姐妹不要傷了和氣,坐下吃菜。”
菱紅一拍腦袋,衝玲子埋怨道:“被你打岔,忘記拿酒了。”
說著從裡間的櫃子裡拿了一瓶酒出來,陳東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日本字,大概是燒酒一類。
三人坐定,菱紅手腳勤快地倒上酒,以主人自居。
“哎,一想到今年年初的時候遇到寶總還是在日本,沒想到半年後,我們又在上海相聚了,這次回來,我跟玲子就不打算走了,寶總,玲子以後是你的老闆娘,我呢是玲子的妹妹,以後我們倆在上海可就要仰仗你了。”
菱紅說的可憐,陳東不計較,笑著道:“一起發財。”
“好,乾杯!”
三隻酒杯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三人齊齊揚起下巴,一飲而盡。
吃著小菜喝著燒酒,加上菱紅這個話癆,氣氛還算熱烈。
一頓老酒,賓主盡歡。
日本燒酒度數不高,陳東現在酒量尚可,沒有忘記黃河路的邀約。
外面天色漸漸黑下來,到了六點多,陳東提出告辭,菱紅倒是挽留了幾句,陳東便表示有重要客人。
“什麼客人啊,還比我們吃老酒重要?”菱紅有些醉意,大大咧咧地問道。
“哦,進出口公司的總經理,之前幫過我忙的。”陳東隨口解釋一句,打車離開了進賢路。
陳東走後,菱紅吃驚的問玲子:“他剛才說什麼?進出口公司的總經理?”
玲子看了看門外的夜色,道:“還吃酒吧?”
“吃!”菱紅沒心沒肺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