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菱紅吃的臉龐酡紅,玲子依舊白皙的臉不變,淡定的出來關門。
剛把門拉到一半,刺啦聲戛然而止,一隻有力的大手拖住門。
玲子還未抬頭,就聞到撲面而來的雄性氣息,心神一蕩,看到了陳東。
大門重新掀開,玲子尷尬的一笑,陳東走進店裡,菱紅趴在桌子上已無聲息。
玲子後腳進來,撥了殘羹剩菜到一邊,空下來的桌子上放兩隻酒盅,一隻是陳東下午用過的,他走時留下的半盅燒酒還在裡面。
兩人坐下,玲子的臉龐泛起酒紅,似紅酒嫵媚。
“怎麼又回來了?”
陳東眉毛一挑,饒有趣味地反問:“不歡迎我來?”
“十三點。”玲子問道:“應酬完了?看來酒量見漲,上次……”
剩下的話咬在唇齒間,露出兩三分,這是有默契的人之間的談話方式。
俗稱:留白。
也叫,不響。
陳東伸手倒酒,桌上已有兩個空瓶,剩下半瓶分別注進兩隻酒盅。
端起酒杯,陳東腦袋清楚,但是身體飄飄。
“好久不見,這個客人確實不好推脫,向你道歉。”
陳東一飲而盡。
接著又倒一杯,舉杯吟道:“阿寶我枉為七尺男,是有眼無珠少情義~”
舉杯仰頭,髮絲飛舞。
玲子的眼睛射出桃色的光,待陳東喉結鬆動,嚥下酒水,夾了小菜放進乾淨的小碟。
“我又沒生氣,道歉做啥,吃點菜壓壓,悶頭喝有什麼好喝的?還傷身體。”
玲子眼角含笑,看著陳東吃了菜,笑著給陳東的酒盅滿上,端起兩盅酒道:“既然說這麼久沒見,吃杯交杯酒吧。”
陳東戇笑,指尖劃過玲子的手背,接過酒盅,手臂一挽,微笑言語:“乾杯!”
仰頭,酒液順著喉頭劃過,二人的眼睛看向彼此。
秋風吹過,心跳聲壓過了店裡那臺南京鐘。
進賢路燈火漸熄,只有菱紅精品店露出幾格暖洋洋的光。
三杯酒下肚,日本燒酒的暖勁兒上來,陳東跟玲子聊著天,衣領拆開。
喝多了酒,陳東明顯話多。
玲子手撐著下巴,腦袋往上仰,看著陳東的眼睛,耳邊聽到什麼倒是不重要了。
除了陳東說起去27號遇到一位幫他忙的汪小姐,去年才畢業的上財大學生。
這時玲子放下了手,聚精會神地聽,不錯過一點細節。
二人一直聊到深夜,前半夜陳東說,玲子聽;後半夜陳東聽,玲子說。
到了夜裡兩點,玲子主動問道:“你住哪裡?我把菱紅弄回我們合租的房子裡,我再送你回去。”
酒已經喝光了,陳東噙著一根菸,眼睛微微眯著,煙霧背後,玲子看不清他的表情。
“算了,我回去了,你收拾吧。”陳東拿起衣架上的西服,走到門口後,回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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