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陳東的車子已經消失不見,不過沒人在意。
哧——
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響起,陳珍將臉埋在陳東的脖子上,親切的吮吸陳東的每一寸肌膚,左手搭在陳東的肩膀上,輕輕摩挲著。
從沙發到窗邊,再從床邊到臥室,房間裡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他們的身影。
啪。
陳東開燈。
啪。
陳珍又關掉。
陳東不再堅持,與陳珍一起倒向柔軟的床鋪。
陳珍趴在床上,回頭看著陳東。
披頭散髮,眼神迷離。
嘴角的殷紅已分不清是口紅還是血液。
陳東深深注視著她,能看到的只有陳珍的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中的倒影。
即便是在陳東身下,但陳珍的樣子卻依舊富有侵略性,有種不服輸的倔強。
屋裡漆黑一片,兩人的眼神是這個屋子裡唯一的光。
陳珍輕輕哼了一聲,聲音中帶著壓抑,嘴唇被牙齒咬著,更加殷紅了。
……
和平飯店72號。
儘管寶珠商貿已經有了新的落腳點,但是爺叔還是喜歡在這裡辦公,陳東有著別樣的情懷,當然也更願意來這裡,就是辛苦了現在的寶珠外貿副總經理高晨,不得不代替他倆坐鎮淮海路寶珠總部,而且還得跑到72號來彙報工作。
當然,來72基本上都是見爺叔,寶總除非運氣極佳,否則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畢竟寶總的據點太多了,黃河路的紅鷺和新貴夜東京,浦東新區的寶馬汽車製造廠,陸家嘴寶珠金融大廈,外灘27號、皋蘭路的家……
總之,來無影去無蹤,只有貼身保鏢兼司機的建國和寶總的師父爺叔能掌握陳東的去向。
自從上週陳東說要去機場接一位上海來的客人離開和平飯店後,爺叔已經五天沒見過陳東了,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爺叔有些擔心阿寶,準備打電話問問。
結果這天一早,陳東滿面春風的回到了72號,與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位嫵媚動人的性感女人。
一身黑色天鵝絨錦緞連衣裙,彷彿冬天裡傲然開放的梅花,跟隨在陳東身側,玉臂挽著陳東出現在72號包房內。
“爺叔是我的師父,16歲開始炒股的天才投資家。”
“陳珍,鵬城交易所的女營業員,很有潛力,股票買賣上請爺叔多帶帶她。”
陳東介紹完,爺叔打量著陳珍,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陳珍反應很快,放開陳東的胳膊,大大方方的笑著,問候道:“爺叔好。”
爺叔點了點頭,道:“你好。”
陳東倒上茶,三人在沙發上坐下,陳珍沒有黏在陳東身邊當花瓶,而是坐的端正,目不斜視,嘴上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這讓爺叔對她印象不錯。
“能讓寶總帶來72號的女人,你是第三個。”
爺叔的話讓陳珍一怔,隨後一副毫無心機的樣子問道:“我相信能讓寶總看中的人都不是碌碌無為之輩,不知道前兩位是誰?”
這話倒是把她自己也給誇了,同時還帶著審視的意味。
我當然不是碌碌無為之輩,那麼前兩個是不是有資格和我同列呢?
陳東有些埋怨的看了眼爺叔,老傢伙剛見面就給自己挖坑,生怕自己後院著不了火是吧?
爺叔笑眯眯地道:“27號的汪小姐,夜東京的老闆娘玲子。”
陳珍略微思索,便想起來這兩位的身份,莞爾一笑道:“寶總與蘇聯人買飛機的貼身秘書,27號的汪明珠小姐,在如今外貿領域很有名氣。”
“夜東京的老闆娘五天前我倒是見過,很有能力的女人。”
“不過我和他們都不同。”
陳珍的話引起了爺叔的興趣,“有什麼不同?”
“我在鵬城的時候,股票圈子的人給了我一個外號——”
“一劍封喉。”
爺叔笑意盈盈,眼裡滿是欣賞。
“阿寶確實有福氣,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爺叔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