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川拿起桌上的匕首：“我需要你的一點血。”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光。
女孩咬著牙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他在她大腿內側劃了一刀，用刀刃沾滿鮮血，隨手扔在地上。鮮血順著刀刃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個暗紅色的斑點。
“準備好。”張海川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可聞。
“等等！”美術生突然退後一步，“眼影！化妝包裡的眼影！”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
張海川找出眼影盒遞給她。女孩把黑色粉末倒進顏料裡攪拌：“這樣才像真的血。”她的手很穩，動作很快。
“你很勇敢。”張海川由衷地說。
“跟我喜歡的明星學來的。”美術生紅著臉說，眼中閃過一絲崇拜的光芒。
“嗯，知道了，下次不會了。”王四銀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撲通一聲！
三個人同時衝進屋內。正好看見張海川提著褲子，臉上帶著一絲饜足的表情。
司機跑到窗外，看見河面上漂著一個人，血色在水中蔓延。暗紅色的液體在水面上擴散，形成一片詭異的圖案。
“你幹什麼？！”司機怒吼，“為什麼要殺人？”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兩個小弟虎視眈眈地盯著張海川，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槍上。
王四銀撿起地上的匕首，伸出舌頭舔了舔：“坤兒真他媽疼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病態的興奮。
張海川整理著褲子，冷笑道：“提醒你一下，別往女人嘴裡塞東西，她是真會咬的。”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嘲諷。
屋裡的人都愣住了。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只有乾鍋裡的湯汁還在“咕嘟咕嘟”地翻滾著。
“這小子真他孃的猛啊！”王四銀放聲大笑，眼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他轉頭看向張海川，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不怕那娘們給你咬斷？”
船艙內昏暗的燈光下，司機面色陰沉，眉頭緊鎖。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你讓我抓的人，就這麼死了。”
王四銀踱步到窗前，目光落在河面上漂浮的“屍體”上。夜色中，那具“屍體”隨著水波起伏，時隱時現。他輕蔑地撇了撇嘴：“一個玩物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張海川站在角落，默默觀察著王四銀的一舉一動。昏黃的燈光在王四銀臉上投下詭異的陰影，襯得他的表情更加陰森可怖。這個變態殺人魔，說起人命來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描淡寫。
船艙裡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黴味，混合著劣質菸草的氣息。張海川強忍著不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靠在牆邊。他能感覺到王四銀時不時投來的打量目光，那眼神就像毒蛇在觀察獵物。
遠處，一艘木船緩緩駛來，劃破了河面的寂靜。
“該走了。”司機冷著臉說，聲音裡帶著一絲不耐煩。
王四銀伸了個懶腰，拍了拍張海川的肩膀：“走，兄弟。等到了地方，哥給你找一群更帶勁的。”他的語氣輕佻，彷彿在談論什麼稀鬆平常的事情。
幾人登上了一艘改裝過的鐵皮船。船身漆黑，螺旋槳轟鳴著向西南方駛去。河水拍打著船舷，發出規律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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