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川拉著她回到房間。房間裡，暖黃色的燈光碟機散了夜色的陰冷。
“沒事吧？”張海川遞給她一杯溫水。
“沒...沒事。”張一琳回過神來，小口啜飲著水。
“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張海川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皮帶。
張一琳連忙取下，卻忽然問道：“往後我每次去園區都要帶這玩意兒嗎？”
“不用。”張海川脫下外套，露出裡面的白襯衫，“那幫傢伙估計不敢再來煩你了。”
“還是戴著吧，符合我的人設。”張一琳抿了抿嘴，眼神有些飄忽。
張海川愣了一下。他發現張一琳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但具體哪裡變了，他又說不上來。
“去洗澡吧，很晚了。”他轉移了話題。
“嗯。”張一琳起身，走到浴室門口又回頭笑道，“臭弟弟，穿西裝還挺帥的。”
夜深了，張海川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今晚的事情讓他意識到，必須儘快掌握造假技術，才能真正立足。
第二天一早，山洞裡的印刷機就開始轟鳴作響。潮溼的空氣中瀰漫著油墨的氣味，張海川一邊打下手，一邊暗中觀察王四銀的每個動作。
他發現王四銀有個習慣，每次開工前，都要翻看一會兒筆記本。那本破舊的筆記本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張海川知道，裡面一定記錄著關鍵的技術要點。
“銀哥還有記筆記的習慣？”張海川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我靠，嚇死老子了！”王四銀被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趕緊把筆記本塞回懷裡，“按這速度，一週就能搞定，到時候咱們拿錢就跑路，自己單幹！”
“聽銀哥的！”張海川笑著應道，心裡卻在盤算。那本筆記本里，一定記錄著變色墨水和熒光防偽線的配比，這可是王四銀從不外露的秘密。
機器的轟鳴聲中，張海川繼續觀察著。他注意到王四銀每次配製墨水時，都會對照筆記本反覆確認。有時還會皺著眉頭自言自語，似乎在計算什麼。
“這活可不好乾啊。”王四銀擦了擦額頭的汗，“配比要是差一點，成品就得報廢。”
張海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銀哥技術就是好，這麼多年都沒出過問題。”
“那是！”王四銀得意地挺起胸膛，“老子幹這行十幾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張海川繼續打著配合：“我看銀哥這麼厲害，肯定有獨門秘訣吧？”
王四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小子，別打歪主意。這些年想偷師的人多了去了，但都沒好下場。”
“銀哥說笑了。”張海川連忙擺手，“我就是好奇問問。”
王四銀哼了一聲，沒再說話。但張海川注意到，他下意識地摸了摸懷裡的筆記本。
一整天下來，張海川都在尋找機會。但王四銀把筆記本看得比命還重要，從不離身。就算上廁所，也會把本子揣在懷裡。
“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張海川暗自思忖。
傍晚時分，王四銀終於宣佈收工。他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遍機器，確認沒有問題後，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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