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領著十餘名士兵,聚整合隊,悶聲不吭的穿行在亂石叢中,集中力量衝擊陣地,金軍弓箭手無不望風披靡。
沈放手段之狠,讓金軍都倒吸一口涼氣。
俗話說得好,不吠的狗才是惡犬。這群突然冒出來的宋軍,簡直是覓食中的餓狼。
初時,還有金軍試圖拔刀或射箭還擊。
可沈放目標小且異常矯健,一把沾滿鮮血的手刀在人叢中快速翻飛,所過之處血液噴濺,竟無人能擋!
在沈放身後,十名宋兵亦步亦趨,漸漸的掌握了殺敵要訣,就著石頭掩護,不管金軍手裡有什麼兵器,也不作任何防禦,嗜血的刀鋒直指敵人的脖子便是。
這種兇猛殘忍,不要命的打法終於撬動了金軍的心理防線,上千弓箭手滿心顫抖,節節後退。
曹弘見此,帶著士兵掩殺過來,金軍頓時崩盤,丟下陣地奪路而逃。
“都別追了,救種相公為要!”沈放喝止了士兵追擊。
“曹弘,這十個勇士記下名來,此戰後我有重賞!”
說著沈放抓出一把頭髮:“我答應他們的,殺退敵兵必重賞。”
曹弘抹了把汗,對士兵們大喝:“都聽明白了嗎?只要悍勇殺敵,置制使大把的賞賜等著你!”
士兵們聽後莫不振奮。
沈放聽了卻語塞,這個曹弘倒會算計,一句話就賴上了自己。
不過也好,這次戰鬥之後,該收編的收編,該遺棄的遺棄。
曹弘是個有血性的漢子,沈放收定他了。
看金軍這次進攻的陣勢,估計不用自己刮,腐肉自己都掉一層。
金軍遺棄了大量的弓弩箭矢,沈放命士兵就地補充裝備,再次出發。
虎頭山距土門關不過五里,沈放他們很快就從蒼龍嶺上看到了土門關的“盛況”。
土門軍營被駭人的大火包圍,火光之外的平地上豎起七八座巨大的投石機,吱呀作響的將一發發石炮砸進軍營。
每一發石炮落地,肉眼能見軍營種中的營房塌陷、血肉橫飛。
土門軍營本是用木頭柵欄修的防禦,此刻四圍都被烈焰吞噬。
整個軍營幾乎裸奔了。
就算金軍不發石炮,待火一滅,騎兵四面合圍切割,軍營裡的宋軍也只剩挨宰的份了。
曹弘見此,馬上大呼:“弟兄們,跟我衝下去!都虞侯還在軍營裡頭,舍了命也要將他救出來。”
誰知沈放從背後一腳踹來,將曹弘踢翻在地。
“曹弘,你腦子塞漿糊了?這麼衝下去,就是白白送死!”
曹弘骨碌爬起,見沈放橫眉怒眼,頓時也清醒多了。
“那,置制使,您快想個對策。如此下去,種相公、都虞侯都完了。”
沈放如何不希望把人都救出來,可是金軍四面合圍,還有滔天大火和巨大的石炮,就憑身邊的三百餘人去強攻,無異於以卵擊石,送人頭而已。
曹弘麾下士兵紛紛請命,大聲呼喝著,摩拳擦掌的準備衝鋒。
“都給老子閉嘴!”沈放兩眼充血的怒喝。
士兵們見沈放如此恐怖容貌,頓時閉上了嘴。
冷靜,一定冷靜!
越是艱難時刻越不能讓情緒左右了理智。
沈放凝視著山下慘烈的軍營。
軍營背靠蒼龍嶺,自己這些人也在蒼龍嶺,唯一能開啟的缺口也只有蒼龍嶺。
龍?首尾?
我沈放現在就是井陘道的龍首,斡離不若是收到了拔離速的警示,首要除掉的也是我沈放。
只有我把金軍的最高軍事機密透露了出去,也只有我讓斡離不、完顏活女、拔離速都吃了大虧。
斡離不,包括他帳下的董才、那也、耶律鐸、高才、奔睹、賽剌等大將都與我沈放過過招,都認識我。
不管這次誰領兵,只要我沈放現身必然能吸引金軍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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