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種師閔軍營走出來,沈放依然不敢相信,馬擴被斡離不一起帶走了。
可是想一想,自己都能保住真定,馬擴的命運為何就不能更改呢?
但琢磨一番後,沈放對種師閔的話又產生了懷疑。
種師閔是從雄州、廣信軍一帶的潰兵身上聽來的訊息,士兵也許只看到馬擴被抓而已。
這種以訛傳訛的事情並不少見。
唉!還準備來逮大魚呢,結果餌是吃了,魚卻跑了。
至於順帶得來的那個林良肱具體有什麼本事,沈放也吃不準。
不過怎麼說也是一州縣的守將,收編至麾下當開盲盒了吧。
再往後,沈放不能背書了,他要學會摸著石頭過河。
硫磺的事情已擺平,接下來就是最最關鍵的硝石了。
少量制硝行不通,震天雷裡硝的比例最大,隨便一枚雷都能消耗一二兩的硝石。
想要把它整成九塊九包郵到家的大路價,必須要有量產的途徑。
那個老道紀天既然嘴巴被劉婉娘撬開了,那必須要與劉婉娘面對面的溝通一下了。
至於什麼女子未嫁不出閨的條條框框,在沈放的詞典上就沒那詞。
況且妾有情郎也有意,她更有個不要臉的爹。
這事不水到渠成麼?
再次回到吉祥客棧時,已是九月十五的晚上。
劉德仁一回到客棧,馬上攪動了所有的夥計和庖工。
在沈放那坐獨棟的小樓下,成隊的夥計和丫鬟輪流進來問好,這排場跟見新姑爺沒什麼兩樣。
洗漱完畢後桌上流水般的上菜,雖然沒有此前宴請那般奢華,可是樣樣小菜都是精緻無比,幾樣素菜也是色澤光鮮,顯然是新採摘沒多久。
“劉掌櫃,我這胃吃的都是粗糧大餅,消化不了你這桌珍餚。”
沈放見了桌上擺設,又拉下臉來。
劉德仁卻滿不在乎道:“這桌菜你吃也得吃,不吃還得吃。”
“你什麼意思,信不信我拉你出去笞杖徒流。”
“你可以刑罰老哥我,可你要的硝石也會泡湯了。”
“……”
“實話告訴你吧,這桌菜小女準備了好些天,專候沈大將軍駕臨。”
劉婉娘準備的飯菜?
沈放習慣性的皺了皺眉,問道:“可是約我與紀天老道見一面,撮合撮合。”
劉德仁臉色黯淡:“說你這個人無趣,當真無趣的緊,事事都一猜就準了,還有什麼好期盼的。”
“那當然啦,旋風將軍文武全才,料事如神,要不怎麼配得上我家主子。”
清脆的女子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一顆小腦袋從門扇邊探了出來。
如月這丫頭片子膽子越來越大,當著劉德仁的面也敢口無遮攔了。
如月踏著小碎步,玲瓏巧笑著對沈放、劉德仁福了福,伺立在旁。
劉德仁也不惱,問道:“如月,婉娘呢?”
“回老爺話,主子去請紀老爺子去了。”
正說著話,門外響起一陣聒噪之聲。
“貧道說了不會與那竊天賊子共事,更不會陪他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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