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後,率岳飛拾山河

第40章 拜入種門

沈放道:“我讓你休養,還有其他事交代的,不會讓你閒著沒事幹。”

傅彪這才答應:“這敢情好,沈兄弟你要俺幹啥事?”

“你堂上爹孃不是已安置在相州麼,你可回相州休養一陣子,同時替我尋訪一人。”

“何人?可是英雄好漢!”

“相州湯陰縣岳家莊人,岳飛,表字鵬舉。”

“岳飛?沒聽過,無名小卒吧。”

“此人當下或許籍籍無名,但日後的成就在坐的人無可企及。”

傅彪不屑:“時局這麼亂,欺世盜名之徒俺見得多了。”

“我現在不與你爭辯,能把岳飛賺回來先記你首功一件。”

沈放在真定府與岳飛有一面之緣。

彼時真定府還在劉韐的管轄之下,馬擴徵招二萬義士參與防守被劉韐疑為金人間諜被抓,還是岳飛出面替馬擴澄清。

只是岳飛人微言輕,馬擴還是被劉韐給丟進了大牢。

沈放敬仰馬擴的忠義,與岳飛一起替陷入牢籠的馬擴出了不少力。

只是那時的沈放還只是軍棍一個,圖的也只是錢財,並未與此二人有過多的交集。

方大宸笑吟吟道:“沈統制,你剛才說,岳飛表字鵬舉,既然如今你已入相公門下,何不請相公替你取個表字?”

沈放愣道:“取表字?”

“正是,可令天下人知,沈放乃種氏門生。”

古人都有取字、號的傳統,由長輩替成年男、女取字,代表已弱冠、及笄。

方大宸話已說得這麼明瞭,沈放哪會不懂其中的意思,當即便請種師閔替自己取字。

種師閔今天心情大好,點頭道:“如此甚好,今夷狄入寇,國勢日危,周禮虎賁篇雲‘國有大故,則守王門’,我等軍中健兒,不應學那士人矯情,就給你取字國守可好?”

“國守。”沈放唸了一遍,拜謝道,“聽憑相公做主。”

眾將齊聲道好,又是一番暢飲。

又數巡,種師閔嘆道:“如今太原危局已愈年,屢屢興軍解圍不可為,以土門區區三萬將士西出,杯水車薪吶。”

張思麒也道:“金人兵馬剽悍,圍困太原坐等我軍上門,此次入山西,兇險異常,沈統制要有萬全之策方可。”

沈放笑了笑:“世人都說金軍長於騎兵,雖百里朝發夕至。在我看來這只是戰術層面的表象,金軍真正令人恐懼的是一套行之有效的垂直指揮系統。”

“諸位想想,我大宋軍隊決策在樞密院,樞密院遠在汴京,行軍作戰時又不設分院於前線。”

“而率臣雖手握重兵,身處一線戰場,卻無足夠的權力依戰場形勢組織大型兵團作戰,就算有了作戰計劃,必先馳報汴京。這一來一回,戰機早已錯失。”

“特別是此次解山西太原之圍,雖有宣撫副使劉韐、解潛等善戰之將,卻苦於相互之間互不締屬,各自為戰。”

“哪怕是某一場戰鬥打贏了,卻沒足夠的實力鞏固戰果,任由金人組織精兵反擊。”

“諸位想想,指揮上一片散沙。哪能凝聚成鐵拳的威力?”

侯勇等人聽得用心,頻頻點頭。

“另外,我們常說矛盾之爭,其實質是各軍優缺長短之爭。如今金兵囤積太原周圍,控制各個戰略要地,以逸待勞。”

“而我軍動輒數萬大軍長途跋涉,目標巨大。往往軍隊還在半途,意圖便被金人斥候窺視得一清二楚。”

“如此疲憊之師,又不隱藏行程,加之金兵佔據騎兵野外作戰優勢,如此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必敗矣。”

種師閔問:“國守,你有何計策破金軍的銅牆鐵壁?”

“相公,兵書誰都會背,兵者詭道之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末將常提的遊而擊之,如果運用得當,或可破了金人的鐵騎。”

種師閔點頭道:“承天寨和乏驢嶺之戰你確實用兵得當。但,若是大軍正面對決,你這些戰法將發不出威力來吧?”

“我為何要與金人正面對決?”沈放反問。

“可金人不主動出擊呢?你遠來之師,糧草運輸困難,又無堅固後盾,時日一久,頹勢必現。”

“相公,剛才我已說了矛盾之爭,你這不正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麼?”

種師閔愣了,沒想兜個圈子,自己又套了進去。

張思麒不服,詰問道:“兩軍作戰,必然相接,若是攻城,更免不了強攻。”

沈放應道:“那是集聚到了足夠力量,天時地利人和之時才幹的事。張統制,其下才是攻城啊!”

“你不過是逞口舌之強。打仗攻城略地是必然,縱有傷亡也要打。”

沈放一時興起,想到了一件事:“要不這麼著吧,既然今日已到了土門軍營,咱們就來一次排兵佈陣,就用土門的禁軍對抗騎兵,演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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