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和,草泥馬勒戈壁的!”
“一個倒插門還顯擺起來了!”
江文河出門就罵罵咧咧開來。
這王志和他也認識,畢竟公社就這麼屁點大。
他在公社中學讀書的時候,王志和還是個普通老師。
王志和是西王莊大隊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
而他本人則是瘦瘦弱弱,屬於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那種。
但這傢伙有個大多數同齡人沒有的能耐,那就是讀書挺好的,他爹孃一看這情況,在農村也混不出頭來,倒不如支援他讀書好了。
就這樣,王志和趕在七十年代初被推薦讀了中專。
學的就是師範類,畢業後就被分配到公社中學教書。
在公社讀書時候江文河就看不上王志和,膽子又小、性子又軟,一點都沒老師的樣子。
可架不住人家運氣好,當時學校有個女老師馮麗芳,長得差不多上下左右一般粗,跟個油罐子似的,外號就叫馮油罐兒,有些更操蛋的還會叫她馮夜叉。
可這麼一個沒啥水平、長得難看、說話聲音跟電鋸剌木頭似的油罐子,卻很少人知道她背後有座大靠山,這靠山就是人家親爹,當時貴為縣教委副主任。
不知道王志和從哪裡打聽到這個內幕訊息,就立馬對著馮油罐兒獻起了殷勤,後來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倒插門做了馮家的女婿。
別說,人要是豁得出去臉還真是能時來運轉。
這才幾年工夫?王志和就從普通老師、教導主任、副校長變成了校長。
要知道王志和這會兒也就三十剛出頭,過幾年調到縣城做個校長或者到教委去當個小官兒,那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好像前世那傢伙就做到了副局長然後退休的。
具體江文河也記不清,誰讓他在裡面住了二十年,啥都耽擱了呢。
只是沒想到重生這一遭,竟然跟江文河撞上了,還敢橫插一槓子截胡他看上的活兒,如何能讓江文河不上火?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說道說道!
如今是暑假,按照正常來說,王志和得待在縣城的家裡。
但江文河琢磨著回來這一趟,王志和估計沒那麼快走,畢竟好不容易來這一趟。
江文河沒有去西王莊,而是去了南李莊,他知道王志和估計這會兒肯定在南李莊。
北李莊、南李莊,其實距離江家灣都不遠。
一條河拐了個彎,彎裡面叫江家灣。
過了國道就是北李莊的地,南李莊就跟北李莊挨著。
江文河到南李莊摸了半天,才摸到自個兒想找的地方。
那是位於村東頭的一戶人家,三間貼磚藍瓦房還挺不錯的。
只不過大門緊閉著,裡面也沒動靜,不知道還以為家裡沒人。
關著門卻也難不住江文河,繞到側面踩著柴火堆就翻過了不到一人高的牆頭。
對他來說,翻個牆頭這事兒太簡單了,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
悄悄摸到窗戶根底下,果然屋裡有聲響,而且聲響還不太好描述。
江文河立馬臉上浮現出笑容,就知道王志和不能白出來一趟,得把該做的事做完才行,當即起身站在窗戶口咳嗽一聲,“王校長出來一下,找你有事!”
瞬間屋裡就安靜了,然後就是一陣的雞飛狗跳,大概十來分鐘裡面才傳出顫顫巍巍的聲音問道,“你是誰?這沒你找的人,你趕緊走吧!”
“你別怕,我江文河!既然我來了就知道王校長在這,再說他腳踏車還在院裡停著呢!你讓他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他,其他事我不摻和,你可以當我今兒沒來過!”
江文河對著窗戶口有些沒好氣地地說道。
“啊?江文河?你......這真沒你要找的人......你走吧行不?”
“你這就不對了,我既然找來了那就肯定是知道他在這,我覺得你還是讓他出來,要不我進去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你說是不?黃老師!”
“你......文河,你饒了我中不?我......”裡面竟然傳來哭聲。
“哎呀,我說這麼半天你咋還不明白?王志和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就知道躲女人背後藏著!你要不出來我可喊人了,到時候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
“別!別喊!我出來,我出來!你......你等我一下,千萬別喊人!”
接著就是一陣嘀嘀咕咕、窸窸窣窣的聲響,江文河稍微離開一些蹲在院子裡點了根菸抽起來,差不多四五分鐘的樣子,門開了,一男一女低著頭走出來。
江文河看了一眼倆人,無奈的對那女人說道,“你先進屋,我找王校長說兩句話就走,說的事跟你沒啥關係!唉,真不知道你圖啥......”
那女人聽到這話臉一紅,嚇得趕緊低頭走回屋裡。
江文河她是知道的,畢竟也曾做過他一年的老師。
也正因為如此才更害怕江文河,誰不知道這人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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