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河也反手就是一拳砸過去,“草,我為啥不敢來?”
“你今兒把我媳婦給看了!”對方再次砸過來一拳頭。
“看了就看了唄,你媳婦不就是我媳婦?”江文河再回一拳。
“我媳婦是我媳婦,你媳婦是你媳婦,等你娶了媳婦我要先看!”
“想屁吃呢你!你媳婦是我媳婦,我媳婦還是我媳婦,不讓看!”
“不夠兄弟!”倆人就這麼你一拳我一拳的砸了七八拳才停下來。
這矮胖子就是江文河的死黨李文剛,鬧了一會兒之後倆人都笑了起來,李文剛指著櫃檯放的兩瓶酒說,“我正說一會兒找你呢,你看酒都準備好了!我爹說你有活兒幹了,真的假的?你啥時候把你爹那套本事學會的?”
要說江文河在村子裡。
那確實打小就是土霸王。
比他們小的畏懼他不敢惹他。
比他們大的打不過也躲著他。
除了他本身戰鬥力強悍之外,還在於他身邊一群好哥們,遇到事情那真是併肩子上。
其中關係最好的要屬眼前的這個李文剛。
要說倆人好到啥程度呢?
光著屁股長大都不夠貼切。
倆人是吃著一個奶長大的。
不過是江文河吃人家李文剛母親的奶,算得上一個糧袋子喂出來的兄弟。
江文河是老三,生了他之後江母身體不太好就臥病在床。
正好李文剛當時還沒斷奶,看江文河可憐,就把他抱過去喂。
吃了人家的專屬糧袋子兩年多,都把人糧袋子吃變形了。
這種關係,倆人能關係不好?
小時候幾乎天天睡在一塊,到懂事了更是形影不離。
用江文河的話來說,李文剛身上幾根毛、幾塊疤,他比李文剛媳婦何桂婷都要熟悉得多。
弄得何桂婷對他們的關係相當無語,總開玩笑說倆人應該湊一起過。
小時候凡做壞事有江文河的份兒,指定就有李文剛的份兒。
什麼喝酒打架、偷雞摸狗、扒寡婦牆頭,倆人都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
何桂婷剛嫁來的時候,見倆人這麼好都不知道該不該吃醋。。
就說你倆就不應該都託生成老爺們,好的能穿一條臭褲衩,湊一塊過日子多好?女人只會拖累你們!
當時江山回答的是,他不行,哪有嫂子好?咱倆湊合下還能考慮。
何桂婷當即表態沒問題,只要你剛哥說把我送你,今兒就跟你走。
然後就挑著眉毛問李文剛,大剛,你要不要把你媳婦給共chan了啊?
李文剛趕緊搖頭,說共chan啥都不能共chan媳婦,你不知道他就是頭驢託生的,你小身板子鬧不住的,回頭咱還是幫他找個膀大腰圓的嗆住他。
江文河一聽立馬急眼,撲過去就把李文剛給扒了,指著說嫂子你看到沒?人家說寧可短粗、不找細溜,你跟這貨過一輩子那就真瞎了。
然後哥倆就抱在一起練摔跤,樂得何桂婷笑得肚子疼。
想到這輩子做的這些糗事,江文河也忍不住覺得可樂。
要說上輩子江文河朋友不少,但能稱兄弟的,也就李文剛等少數幾個,李文剛媳婦何桂婷也算一個,那女人比李文剛這老爺們還講義氣。
江文河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同樣抬手給李文剛的胸口還了一拳說,“就是把咱大隊小學的桌凳接下來了,估計能幹一個多月,你咋樣?”
“我還能咋樣?天天糧庫待著唄!都快把我憋悶死了,煙不能抽,想說話都找不到人,煩的要死!我都想把活兒辭了回家種地來!”
“可別!你爹不打死你,你媳婦也得把你皮給扒了!先幹著吧,等過些時候有了好出路再辭,你不願意乾的,在別人眼裡可是鐵飯碗呢!”
“唉,我也就這麼跟你一說,要真把活兒辭了,我估計我腿得被打瘸!你那活兒咋樣?能掙錢不?少掙點兒也行,總比天天沒事幹要來得好!”
李文剛說著指了指飯碗,“吃了沒?我讓你嫂子給你盛碗飯?”
“吃了!吃你家的飯,我怕你媳婦在裡面吐口水,那多佔你便宜?”
“去!都跟你似的小肚雞腸?再說了,我媳婦你佔得便宜還少了?”
“肚子確實比你小,別不服氣,承認也不丟人!”
“江文河你找事是吧?再敢惦記我媳婦,我就把你給切碎了餵豬去!”
“你太瞧得起你家那頭豬了,給它一頓也吃不完!你就是純粹嫉妒!”
“嫉妒你啥?你再厲害那不也得摟被子?咱就算不如你咱也能摟媳婦,活該你憋滿臉疙瘩,都是壞水裝不下了才冒出來的!該呀你!”
“損死你得了!”江文河摟住他脖子又在李文剛肚子搗了幾下,咋都沒想到竟然鬥嘴輸了他?既然動嘴不行那索性就動手出出氣!
“哎呀,不敢了!不敢了!你咋就會這個?說不過就動手?”
“廢話!不動手能對得起你?給我拿包煙,我出去見個人!”
說著江文河放開李文剛,指著紅牡丹補充了句,“還是拿牡丹吧?”
“咋?發財了?中午剛拿一包,這又來一包,你錢是大風颳來的?”
“你咋這麼多廢話?中午那包不是孝敬你爹他們了嗎?時間也不早了,我去趟南李莊,回來再找你!我倆侄子正在抓爬叉,回來炸了下酒喝!”
“行!我一會兒先去你那等著,反正我也知道鑰匙在哪放著!對了,你去南李莊幹啥?不會是......我跟你說,離那誰遠點知道不?你們不合適!”
“滾你的!想哪去了?我去找南李莊的黃校長聊聊桌凳的事兒!”
江文河哭笑不得地看了眼李文剛,接過煙揣進了兜裡,隨手仍在櫃檯一塊錢,心裡不禁感嘆道,要說這世上誰最瞭解他,那非李文剛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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