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文河打了人是吧,咱不是把他藏窨子裡了?”
“那地方只有咱們幾個知道,別人咋可能找得到他?”
“誰知道那些公安來了之後,哪都沒找,徑直就奔窨子去了!”
“正巧我知道那天前晌周建軍出去了,會不會是他舉報的?當時我問他去幹啥,他說去趟他舅舅家,我還納悶,他舅舅家在河西,他走國道幹啥了?我還以為他不想從河裡那小橋過,想著繞遠到大橋那邊走,現在想想還真不一定是去他舅家!”
三順的分析獲得所有人的認可,李文剛一拍大腿接話道,“那就是了!真他孃的陰險小人,到底文河是咋得罪他了?背地裡使這麼多花招?”
江文河低頭苦笑了一聲,他倒是知道是什麼原因。
只是那原因他要說出來估計所有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上輩子時候,他從周建軍口中親耳聽到原因,當時他都傻了。
上輩子的時候,他年老回鄉。
那時候周建軍已經全家搬到了市裡,還成了有名的民營企業家。
是身價過千萬的鋼鐵廠老闆。
他正好到市裡,就想跟多年不見的周建軍見個面,畢竟是好兄弟。
當時也沒多想,就是覺得多年未見,一輩子的老兄弟喝個酒聊聊閒篇。
誰知道卻被周建軍百般羞辱,氣急之下江文河問周建軍為啥要這麼做?
周建軍承認的很爽快,說就是故意讓他難堪,以報當年江文河對他的羞辱。
接著周建軍歷數從小到大坑江文河的那些事情。
把江文河都給嚇了一跳,就一個念頭,自個兒能活著還真踏馬命大。
要是命不硬,說不定早就被周建軍這銀幣害死八百回了。
而周建軍處心積慮坑他的原因也很簡單,簡單到讓人不敢置信。
還要說到倆人四歲那年。
要不是周建軍替他回憶起來,江文河都想不到還有這麼個事。
畢竟四歲的孩子,誰能把件屁大點的小事兒記一輩子啊?
1966年他四歲,那會兒老爺子江守正是十里八村的好木匠。
出門幹活掙到錢,偶爾會買點好吃的回來給他們哥仨改善生活。
有次主家給了點肉票。
他爹就買了些肉回來。
有肉誰不饞?
大哥就燉了肉和土豆熬菜。
江文河端著碗在門口蹲著吃的時候,周建軍聞著味過來了,看著江文河碗裡的肉饞的直流口水。
可江文河是誰?那打下生就沒怕過人,看周建軍哈喇子直流噁心的不行。
直接罵了他一句滾蛋,想吃讓你爹給你買去,再看我就揍死你。
周建軍走了,只不過是帶著對江文河的滿腔仇恨離開的。
要不是周建軍親口說的,江文河打死都想不到有這麼回事。
上輩子他回憶再回憶、翻來覆去的刨了半天記憶。
才終於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可他還是想不通,一個四歲的孩子,屁大點事咋還記死仇呢?
重生一世,他也沒想到這麼快見到周建軍。
既然躲不開也化解不了,那索性撕破臉皮拉倒。
他不覺得在他有防備的情況下,周建軍還能對他如何。
就算三年後周建軍還能有機會招工去市裡。
還能拋妻棄子娶了鋼廠廠長守寡的閨女。
還能夠把倆舅子和老丈人親手送進牢裡接手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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