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覺得周建軍沒什麼可怕的。
只要這輩子不再進去待那二十年,他覺得自個兒不會比周建軍差。
再說周建軍上輩子幹的那些事,他也不是全都一無所知。
大不了就早早把他送進去,省得在外面禍害別人,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陰!這小子真踏馬陰!好在文河發現了,不然還不知道被他坑成什麼樣?我李文剛從今以後絕對不跟周建軍再說一句話,不然我就是河裡爬的!草塔馬,一想到身邊有個這東西,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冰涼的!”
“誰說不是呢!”二毛也心有餘悸地說道,“我今兒也表個態,我梁為民從今以後跟周建軍也老死不相往來,誰知道那貨能憋出啥壞心眼來?”
“俺也是!這後脊樑骨一個勁往上竄涼氣,一想跟這樣的人做了十多年兄弟,我就覺得渾身都是冰涼冰涼的!俺楊順今兒也表個態,絕對不再跟那姓周的有一點摻和,真嚇人啊!大狗差點連命都沒了!”三順也趕緊接著說道。
“我他孃的更怕!我吳傑也絕對不跟那狗玩意再說一句話!”
大狗擦了下額頭的冷汗,他可是在小時候差點被周建軍給坑死。
“也沒這麼誇張!不過是個只會背後使陰招的傢伙罷了,咱們小心點就是了,他要敢惹咱們往死裡收拾他,就不信咱們還弄不住他周建軍?”
江文河卻沒太在意,本來他就沒怎麼看得起過周建軍。
周建軍是壞心眼子多,但有些事不是壞心眼就能辦成的。
“話可不是這麼說,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還是謹慎點好,可惜咱們沒證據,不然把他給送進去,省得他在外面禍害人!”
何桂婷說著一把就抓在了李文剛的大腿內側,疼得李文剛蹭的跳起來,倒吸著冷氣哀嚎道,“媳婦,別下手那麼狠,這是肉!”
“肉咋了?皮厚肉粗的,能多疼?”何桂婷不滿地回道。
“你不疼那讓我抓一下?”李文剛沒好氣說道,然後再次看向江文河開口道,“我媳婦說的也有道理,咱也不能天天防著他不是?要不咱想個辦法收拾他一頓?要我說打殘他拉倒了!反正他們老周家也沒幾口子人!”
“說啥呢?”何桂婷聽到這話直接給了李文剛一巴掌,“你還挺有本事,打殘他你不得住進去?我先跟你說,你進去了別想我等你出來,你頭天進去第二天老孃就改嫁,不信咱就試試!”
“媳婦......”李文剛苦著臉懇求道。
“別這幅吊樣,你都不在乎老孃,老孃憑啥為你守身如玉?”
“噗!哈哈哈......”江文河忍不住大笑起來。
二毛、三順和大狗也都跟著笑起來,這兩口子真是一對活寶。
不過也真是讓人羨慕,誰不想找個這樣的媳婦?
這裡面江文河最小,但結婚的也就李文剛和二毛兩個,二毛那媳婦還是上半年剛進門的,對二毛也不差,只是在場面上就跟何桂婷差遠了。
“行啦行啦,咱們也犯不著那麼做,要是那小子敢出洋相,咱找機會收拾他就完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兒!喝酒!”江文河再次端起酒碗招呼起來。
喝了一會兒,差不多三斤酒下去,都有了點醉意,因為周建軍的事情,大家心情也說不上好,紛紛提出散場,江文河把他們送出門回來。
在院子裡坐了會兒才將那半鍋油給灌回到油壺裡,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回到屋裡直接矇頭睡去,只是夢裡不知道為啥夢到了李月娥。
李月娥嬌媚一笑,開口說,文河,你覺得我好看嗎?
江文河在夢裡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一個勁點頭說好看。
李月娥又笑著問那好看你不湊近點兒?江文河就猛地撲了過去,然後就激靈下醒了,低頭拉開大褲衩子江文河滿臉苦笑道,“這踏馬真該找個媳婦了!到年紀了!”
看看窗外,還沒亮堂但也能看清外面了,估摸著應該四點得出頭了。
索性脫了大褲衩子,跑到院子裡打水衝了個涼。
然後就拿著刨子開始幹了起來,呼哧呼哧的發洩著過剩的精力,省得睡個覺都不得安生。
天慢慢亮堂起來,江文河已經把一套桌凳需要的料給備好了。
鑿完卯榫就拿著粗砂紙打磨起來,哧啦哧啦聲音傳出老遠去。
就在這時候江文河聽到大門響了,疑惑地抬頭向門口看去,就聽到門廊傳來對話聲,“怎麼這門栓都沒有插上?老三也真是的!”
“大龍昨兒不是說他們喝酒來著嗎?估計是喝多了!”
“走吧,咱們先把東西拿進去,你一會先給他煮點飯!”
“知道!知道!他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哎呀,我的娘啊?老三你幹啥呢?大早起你這是......”
李春梅沒說完就嗖地跑了出去。
江文山打眼一看也愣住了。
“老三,你這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