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4章 血染之於鐵幕（一百一十四）

第4172章血染之於鐵幕（一百一十四）

在清晨的和風之下，伊萊恩坐在海港邊曬太陽。

遠處一群小孩在嬉鬧，鐵諾混跡其中，另外還有孤兒院和貧民窟的小孩。

人數約二十的小孩正圍著一個足球踢來踢去，玩得正歡。還有隻小狗子也在吐著舌頭追球，瘋狂哈氣和搖尾巴。

嗯，真好呢。人類幼崽和狗子幼崽嬉鬧玩耍的樣子，可真是太能治癒人心了。伊萊恩雙眼眯成兩道縫，露出老奶奶般的笑容。

＂大哥哥笑得好惡心……＂一旁的伊奧抱怨道。

＂是、是嗎？抱歉。＂伊萊恩轉為苦笑，＂你、你怎麼不加入他們？是和其他小孩玩不來嗎？＂

紅狼少年別過泛紅的臉：＂我就算了……這有點幼稚。＂

只是踢球而已，哪裡幼稚了。伊萊恩雖然想這麼說，但他隱約察覺到伊奧的臉色有點不好，便沒有追問。也許昨天晚上的戰鬥讓伊奧元氣大傷，需要一點時間來回復。又或許伊奧的健康問題已經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

不管怎樣，伊萊恩很擔心。可惜【靈魂的衰敗】幾乎是無藥可治的，不管伊萊恩再怎麼擔心，他也無法為伊奧做任何事。只能默默地守望了。

而海港的另一邊，一群獅人正在練兵。【獅子座號】上的獅人們幾乎都上岸鍛鍊了，只留下零星幾個郵電部獅人在船上負責看守和通訊。

上岸的獅人們則以五至六人為小組，分別練習著各種基礎的作戰技巧。

從伊萊恩的視角看過去，最左側的小組是一群對著沙袋痛毆，奮力鍛鍊近身肉搏技巧的拳鬥部獅人；

再往右一點點，另一群劍擊部獅人則忙著對訓練用木樁揮劍砍劈；

而更遠處，還有一群擲戈部獅人對準了草編的靶子投擲長矛，或者練習射箭和槍擊；

港口最遠處有幾輛鐵騎來回飛舞，那是疾騎部獅人們正在練習騎乘戰。

……雖然獅人們在苦練戰鬥技術是好事，但在伊萊恩眼中，這群獅人的水平還是太低了。他們頂多就比這座城市的自衛軍稍微強一點的水平，遠遠達不到可以上陣和正規軍廝殺的地步。這種程度真的沒有問題嗎？

＂埃、埃德蒙，獅人部隊裡有幾個人覺醒了特殊能力？＂

＂可能要讓王子殿下失望了。他們之中能稱得上覺醒的幾乎沒有。倒是有幾名獅人可以透過喝下魔獸的血液來稍微強化一下自身的體格。還有一名獅人喝下龍獸的血液後身上長出過龍鱗，但是狀態持續時間不到一個小時，還遠遠達不到可以用在實戰的水平。＂

＂是、是嗎……果然埃德蒙你是特殊的，其他人很難效仿嗎。＂

＂我還是個幾歲大的小孩時就被迫喝下各種魔獸的血液來鍛鍊了。其他獅人很難追上我的水平吧。＂血獅子埃德蒙不帶感情地回應。

伊萊恩還想著去搞到大量龍獸的血液，然後量產可以在戰鬥中變身成龍獸的獅人變身部隊。但事情果然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嗎。

至於為什麼伊萊恩會一大早就在斯塔萬格城的港口裡＂閱兵＂？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昨晚根本沒有回去洛裡安的診所，就在斯塔萬格過了一晚。因為鐵諾昨晚一直昏迷不醒，伊萊恩很擔心，又不想移動鐵諾，所以就陪著那孩子在城市這邊過夜了。

他又把目光投向小胖子。現在正在踢球的鐵諾看起來很精神，而且身體又肉眼勉強可見地稍微胖了一小圈，已經不是昨天那種小瘦子的形態，可以再次被稱為小胖子了。

伊萊恩懷疑鐵諾全身水腫的病況再次復發，還擔心了一下，但是軍團和派拉蒙斯都用體檢的資料一再向伊萊恩保證，鐵諾很健康，處於一種完美的健康狀態。

按道理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鐵諾昨天才變成了光之巨人，消耗應該很大——不管是體能上還是魔力上。那孩子一夜暴瘦變成小竹竿都是意料之內的事情，怎麼居然還反過來不瘦則胖了？

既然不是水腫，那麼胖起來的部分到底是什麼？脂肪？還是肌肉？

嗯，搞不懂。太神秘了。

且不管鐵諾的事情。現在最優先要考慮的事情其實是——

＂效、效率太低了。＂伊萊恩呢喃了一句。

＂效率？什麼效率，王子殿下？＂

＂殺、殺敵的效率。＂伊萊恩喝了一口紅茶，一邊思索一邊回應，＂如、如果是昨天晚上那種魔獸潮再次來襲，現在的斯塔萬格應該很難擋得住吧。＂

有伊萊恩在的話，這座城市可以輕鬆守住。但白獅人少年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座城市裡。分身乏術的情況也是有的。

＂王子殿下，我認為昨晚的魔獸潮只是小機率事件，應該很難再次發生吧。不是說【深淵咒彈】已經用完了嗎？＂

＂也、也許，但他們說不定還有別的手段。他、他們可是會隨隨便便把幾萬人送去做祭品的傢伙，永遠不要低估那群人渣啊。＂

一群毫無底線的人渣為了打贏戰爭到底可以做出什麼？這種事情伊萊恩甚至都沒法想象，他缺乏那個想象力。但是瑪德蘭王國每一次都會重新整理伊萊恩對他們的認知下限。

每當他以為＂這樣做就是人渣能做出來的最卑劣的行為了＂，結果那群侵略者下一次又做出更加卑劣的行為來。

事到如今，不管出現再怎麼離譜的事情，伊萊恩都不會吃驚了。

他需要未雨綢繆。他需要足夠強力、能夠大範圍攻擊的武器，而且該武器別人也可以使用。這樣一來，即使伊萊恩沒能留守在斯塔萬格城，這座城市的守軍也能靠自己的力量擊退敵人。

類似的武器，伊萊恩暫時只想到一個。那就是拉普塔人曾經使用過的【特斯拉電流炮】。那種武器打出的電弧有擴散的特性，可以一槍就同時電擊數個、甚至數十個目標。

如果能讓斯塔萬格的守衛們全員列裝【特斯拉電流炮】的話，來襲的魔獸潮根本不算什麼，可以說是來多少死多少。

【特斯拉電流炮】的結構並不算複雜，伊萊恩有設計圖，要把它做出來只是小菜一碟。

唯一問題是能源供給。

在黃金鄉那種邏輯宇宙中，能源只是一個設定好的數值。只要星靈們允許，使用者想要多大的電流和電壓都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但這邊是現實世界，有著複雜的物理法則在限制著。如果想要滿足【特斯拉電流炮】開火所消耗的龐大能源的，那麼它攜帶的電池就必須非常強力。如果槍炮裝備上那麼強力的電池，那麼它的重量也會十分驚人，普通人應該扛不動吧。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使用電纜連線的方式，讓守軍們只在城牆上扛著電流炮來擊退敵軍，但那種設計就會導致武器有很多使用限制。守軍不僅沒法帶武器離開城牆太遠的距離；更有甚者，如果城市的發電系統斷電了，這些電流炮就會瞬間淪為廢物。

那麼，獨立供電、而且能量驚人的電池，存在嗎？

伊萊恩能想到的就是利用【戴森球】製作的核聚變電池了。然而【戴森球】是蓋亞人的神器，數量雖多也並非無限。伊萊恩更沒辦法開口問蓋亞大人要這種神器。他不可能僅為了偏袒斯塔萬格的市民，就把那麼多的神器用在強化這座城市的守備上。

那麼，透過逆向工程複製戴森球又如何？

可能需要高強度的材質，才能承受住人工太陽的能量。月神鋼可以嗎？

＂本系統把它帶回來了。＂

伊萊恩的思緒被軍團打斷。一架由軍團控制的無人機帶著昨晚被扔出去的【戴森球】飛了回來。

為什麼是這個節點才回收戴森球？因為昨晚的核聚變反應在戰場上留下一個高熱的彈坑，生人勿近，就連耐熱的無人機也沒法靠近。軍團是特意等到彈坑冷卻之後才去回收【戴森球】的。

伊萊恩接過那件神器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損傷。神器不愧是神器，就算是量產的神器也能抵抗核爆的破壞力嗎？

不對，【戴森球】本身就能抵抗核爆的破壞力，不然它是怎麼把人工太陽關在其中，並利用它的力量來發電的。

＂軍團，你有辦法解析【戴森球】的構造嗎？＂白獅人少年問。

＂確定。早已解構完畢。而且它和古代人的資料庫裡的【戴森球】結構一致，因此並無額外解析的需要。＂

＂如果讓你大量複製【戴森球】的話……你能做到嗎？＂

＂否定。複製並不困難。難在找到合適的抗壓材料。＂

和伊萊恩想的一樣，普通的材質無法抵抗核聚變的高熱和衝擊。

＂如果我把人工太陽的規模縮小一千倍，再用同樣構造的戴森球複製品去接受人工太陽的能量呢？＂

＂否定。那依然超過了現存材質的承受能力極限。＂

果然，沒有月神鋼的加持，怎麼搞都沒法複製戴森球嗎。

＂……明白了。總之你先把設計圖抄寫下來。我日後再想辦法。＂

＂遵命。＂另一邊的軍團（魔像）開始奮筆疾書，快速地列印著戴森球的設計圖。

＂王子殿下該不會是想把設計圖交給能生產月神鋼的工匠吧？＂看著這一切的埃德蒙問道，這傢伙已經猜到了伊萊恩的意圖。

＂嗯……只、只能把一切賭在月神鋼上了。＂

＂這個想法不錯，但是隨隨便便就把【戴森球】的設計圖交給陌生人，風險太高了。而且，批次做出來的【戴森球】要放在武器上使用嗎？那種武器要是落入壞人之手，豈不是……＂

埃德蒙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安裝了【戴森球】的【特斯拉電流炮】被壞人偷走了，情況會很不妙吧。斯塔萬格城的守軍有使用這個武器的能力，卻沒有保護這個武器不被壞蛋偷走的實力。把強力武器交給與之實力不符的人，是有風險的。

短時間提升斯塔萬格守軍的實力，又是件難如登天的事情。

嗯……光靠伊萊恩的智商很難找到解決方法。他決定找機會到黃金鄉里跟居里談談。冰雪聰明的櫻龍少女應該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案吧。

＂真的要重新點燃這個【戴森球】嗎？＂帕克市長似乎是跟在軍團的無人機身後一起過來的，他還對昨晚把戴森球扔出去當核彈使用的事情耿耿於懷，＂這個已經承受過一次核爆了吧？它沒有損壞嗎？要是哪裡壞掉了，再拿去發電會不會很危險？＂

＂否定。本系統已經多次檢測過，【戴森球】內外都未發現明顯的損傷。＂

＂以、以防萬一，我也檢查一下吧。＂伊萊恩對戴森球發動了探測用的領域【思覺同調】。

他把相對領域的範圍縮小再縮小，把它控制在巴掌大小，幾乎和戴森球合而為一。他把探測領域的精確度提高到極致，把探測的密度也提升到極致，在短時間內高頻高密地掃描著戴森球的內外結構，試圖找出一絲半點的結構性損傷。

他沒發現任何問題。戴森球的內部構造簡直像是一件藝術品般精緻，而且是使用一種超高強度的材料製成。恐怕只有月神鋼才能媲美這種材料，用普通材料來抵抗核爆，顯然是有心無力的。

＂沒、沒事，真的沒有損傷。＂伊萊恩仔細檢查完才答道，＂真、真不愧是蓋亞人的神器，它說不定是【不可破壞之物】，區區核爆奈何不了它呢。＂

＂真、真是厲害啊。＂帕克驚歎，＂我本來都做好了要把戴森球弄壞，回頭被你責罵一頓的覺悟了……＂

＂我、我怎麼可能責罵你，你把它當作核彈一樣丟出去是最明智的決定了，只有這樣做才能保護好這座城市。＂白獅人少年用輕鬆的語氣回應，＂而、而且戴森球也並非只有這麼一顆，拜託蓋亞大人的話，說不定還能搞到一些。——總，總之，我往裡面施放【黃金之太陽】咯？＂

＂……哦哦，動手吧。＂

伊萊恩把魔術灌注進去，讓【黃金之太陽】點燃了戴森球。神器開始吸取人工太陽的能量，把它有效率的轉化為電能。

＂軍團，去把這個裝上，讓城市恢復電力。＂伊萊恩把戴森球重新交給無人機。

＂遵命。主電力系統預計在十分鐘之後重新上線。＂軍團控制的無人機帶著球體飛走了。

＂希望它不要突然失控，把發電廠炸掉……＂帕克低聲嘀咕道。

＂都、都說了沒問題的了，大叔你真囉嗦！＂白獅人少年發出嗷嗷抱怨。

＂噫。職業病犯了，不好意思啦。＂

職業病是指消防員的職業病嗎？

＂然後，有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帕克遞過來行動通訊器。

＂誰、誰啊？＂

＂米蘭達。博得城的居民代表。＂

＂啊，她嗎……＂伊萊恩只驚訝了半秒，＂沒、沒想到她這麼快就來聯絡我們。不是才過了一天而已嗎。＂

＂總之我先把線路接到你這邊了，你和她單獨談談吧。軍團，切換線路？＂

＂遵命。已經完成對接。＂

伊萊恩用念動力拿起通訊器：＂是、是米蘭達小姐嗎？找我有什麼事？＂

＂白色賢者。我有兩件事必須跟你談談。＂話筒的另一頭響起了那名前女教師的聲音，＂第一件事，有一群戰爭難民正在朝你們的城市移動中。他們大概明天或後天就會到達貝爾根城和斯塔萬格城吧。其中一部分人有車子，所以可能會更快到達。＂

＂難、難民嗎……博得城沒有接受這群難民？＂

＂我試著和反抗軍的高層商量，但是反抗軍認為博得城目前沒有接收難民的餘力，他們把難民們趕走了。沒有辦法之下，我跟難民們的代表談過，讓他們朝你們的城市移動。＂

＂你、你可真會給我們找麻煩。＂伊萊恩抱怨道。

＂我也沒辦法啊。難道我得放任那群難民死在荒野嗎？反抗軍說什麼都不肯收容那群難民，你們那邊我就不清楚了。要不要收容那群難民，就看你們自己的決定了。＂

伊萊恩給軍團和帕克市長使了個眼色。

＂這邊已經跟塞特里克老頭子商量過，貝爾根城那邊也願意接收難民。不過需要做嚴格的身份審查，避免難民之中混入敵人的奸細。＂

＂正、正確的判斷。就讓軍團來幫忙審查好了。——軍團，你能接入國家人口統計局的資料庫吧？＂

＂肯定。本系統可以透過資料庫出生證明和護照來確認難民們的身份，藉此排查間諜。只是——＂

＂只是什麼？＂

＂資料庫的主機房在奧斯陸。那座城市如今還處於政.府軍的控制下。檢測到駭客襲擊奧斯陸主機房的痕跡，而政.府軍對此毫無作為。一旦駭客徹底攻陷機房的防火牆，他們就可以隨意第修改挪威的居民資料。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不用多說，是那個該死的天才駭客【噬碼凱倫】在搞事情。沒想到她的魔爪已經伸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

＂你可以……先把主機房的資料存個檔嗎？＂

＂目前可以查詢到的檔案總共七千萬個。剩下約20%的檔案為加密資料，本系統無法直接訪問。＂

＂先把可以查閱的檔案全部存檔吧。剩下無法訪問的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他們肯定是政.府或軍隊裡的高層，或者官二代富二代。那些傢伙估計大部分已經逃出國外了。＂

＂否定。如果無法追蹤這些人的身份，日後對這些人的清算就——＂

＂哈哈哈，你還想著去清算他們啊？那群混蛋明明都逃到國外去了哦？＂白獅人少年不禁爆笑。

＂那個，通話是否要繼續下去？我們這邊的通話時間也是受到限制的……＂米蘭達終於忍不住打斷道。

＂抱、抱歉。總之，難民我們會接手的。你、你繼續說吧。＂

＂……這邊還有第二件事需要你們幫忙。本來我們想靠自己做點什麼的，但實在沒辦法。博得城裡出現兇殘的連環殺手，他似乎是在隨機殺人取樂。至今為止已經發現了超過十名受害者，他們都無一例外地被製作成【血鷹】。＂

＂血、血鷹？＂

＂那是諾德人常用的一種殘忍的處刑方式。＂帕克市長搖頭道，＂把人的脊椎砍斷，讓肋骨外翻，然後把肺葉扯出來變成翅膀的形狀。被處刑者在失血過多而死之前會先因為窒息而死亡。而且死狀十分恐怖。＂

伊萊恩白了帕克一眼：＂就、就你們諾德人玩得花，這麼殘暴的處刑方式都想得出來啊。＂

臨時市長慌忙辯解：＂關、關我什麼事，我們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那明明都是幾千年前古人的做法了！＂

＂總、總之，也就是說你們城內有一個復古的變態連環殺人犯在隨機殺人，你希望我們幫忙揪出兇手，是這樣嗎？＂伊萊恩轉而問米蘭達。

＂雖然很不甘心，但就是如此。這邊的警察局幾乎停止運作了，而反抗軍又對這件事充耳不聞。光靠居民們自發成立的調查委員會，根本什麼都做不成。＂

＂有、有居民連續被謀殺，反抗軍居然充耳不聞？他、他們不是負責保護博得城的嗎？？？＂

＂但是軍營那邊並未有人受害。他們也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對抗政.府軍上去了，說是暫時沒空去管別的事情。＂

伊萊恩越聽越氣：＂軍、軍隊就是為了保護人民而存在的，對平民的死視而不見的軍隊，還留著有什麼用！＂

＂嗯，客觀上說他們還是有保護我們的。博得城沒有被政.府軍蹂躪，不正是多虧了反抗軍嗎。＂

＂去、去他喵的客觀！人都死了十幾個了還特喵客觀！＂伊萊恩怒罵道。

電話另一頭是持續十幾秒的沉默。

＂總之，我想借用一下你們的【軍團】協助查案。這事必須儘快解決，否則受害者只會越來越多。＂

＂好傢伙，軍團，你成賽博大偵探了。＂伊萊恩略帶嘲諷地調侃魔像。

＂確定。本系統有搭載【推理模組】，所以——＂

＂我、我得跟著去。＂白獅人少年打斷道，＂軍團沒辦法對人類出手，哪怕找出兇手也絕對會讓兇手逃掉的。＂

＂什麼？你？你不行啦！反抗軍的人怕你怕得要死，他們絕不會放你入城的！＂米蘭達驚呼，＂拜託你不要來添亂行不行啊！＂

＂這確實不是個好主意，白色賢者。＂帕克朝伊萊恩皺眉，＂我們現在還不想與反抗軍為敵。還是先不要激化矛盾比較好。＂

＂不、不會激化矛盾的，我要進城他們又擋不住。我、我直接用傳送門就能進入博得城內，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我進來了。＂

＂怎麼可能不知道，城裡也有守衛在巡邏的。＂米蘭達悶哼，＂城裡也沒幾個獸人，你還一身白毛那麼顯眼——＂

＂我、我變身為人類的模樣不就好了。＂伊萊恩再次打斷道。

可能沒預料到伊萊恩會這樣回答，米蘭達那邊又沉默了幾秒。

＂能變嗎，人類的模樣？＂她還在懷疑。

＂我、我不僅能變為人類，我從小動物到獨角獸再到史萊姆再到食人魔甚至到巨人，全~都~能~變。＂

伊萊恩並沒有誇大事實。他如果找到某個生物的血液樣本，就能利用從埃德蒙那裡得來的變身能力，變成任何生物。這並不是伊萊恩自己的變身能力，但是別人的能力和他的能力疊了又疊，就能擁有無限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