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諸墨故意大嗓門喊了聲:“有個屁蛋吃,家裡唯一的蛋都被你瘋媽給戳壞了,她還想吃,她寡著吧!”
他是真氣了。
夫妻間居然下死手,也就他覺得打女人的男人掉價,不然早大耳光抽她了。
林來娣懶得搭理他,正聚精會神的聽二女兒說:
“大伯跟三叔在生產隊的地裡打起來了,是三叔扒大伯的褲子,兩人就打起來了,大伯的頭破了,三叔鼻子流血了。
後來來了輛警車把三叔和大伯都帶走了,大伯孃哭著帶衣服回孃家了,他們打的可厲害了,很多人都拉不開。”
林來娣聽了心裡暢快極了,上一世老大家和老三家都生了兒子,聯合起來欺負她。
譚諸墨又是個講兄弟情誼的,壓根沒覺得兄弟欺負自己。
哪怕自家的桌上就一個饅頭,老三拿走吃了,他也覺得給自己的弟弟吃天經地義,從來不管老婆孩子是不是餓肚子。
這一世,她故意把這件醜事揚出來,讓老大老三家反目成仇,自然他們也就不會再聯合起來欺負她這個沒兒子的。
譚諸墨弄半天就燒了個稀飯,蒸了幾個窩窩頭。
家裡沒菜沒油,還有一個有吃奶的娃。
他心裡也不是滋味,正想著弄什麼東西給林來娣吃讓她好下奶。
“諸墨,諸墨,你爸暈倒了,你快去看看。”村裡的嬸子火急火燎的跑進來。
“嬸子,我爸怎麼暈倒了?”他急問。
“你哥你弟都被公安帶走了,你嫂子說不過了回孃家去了,你爸就是因為這事,你快過去看看。”
譚諸墨立馬從鍋裡拿兩個窩窩頭去看他爸。
著急忙慌的跑到譚有貴家,譚有貴倚靠在床上躺著,鄰居在幫忙照看。
他已經醒來,唉聲嘆氣的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鄰居見譚諸墨來了:“我回去了,諸墨你好好跟你爸說說。”
“好,麻煩叔了。”
鄰居走後,譚諸墨把冒熱氣的窩窩頭遞給譚有貴:“爸,趁熱吃。”
“吃,吃,你現在還有心思吃,這個家被你媳婦弄成這樣,你還有臉站在這!”
譚有貴沒接窩窩頭,一肚子怨氣的瞅譚諸墨。
譚諸墨將窩窩頭放在譚有貴的床頭櫃上:“來娣已經被我教訓了,下次不敢了。”
譚有貴挑眉看他:“教訓了,怎麼教訓的?打了沒有!”
這樣的媳婦不打不行,而且還不能輕打,必須重打。
“打了,被我打了一頓。”他故作老實巴交的交代,心裡為難的嘆氣。
“就打一頓?用什麼打的?”譚有貴不滿意,林來娣把他們譚家害成這樣,打死她都算便宜她了。
“棍子!她認錯了,以後不敢了,明天我就去公安那說下情況,我媽應該會被放出來!爸,你別擔心!”
啪!
譚有貴怒極拍桌,氣的臉上的皺紋都在顫抖。
“你哥你弟他們還在牢裡呢,這事是你家那個賤婆娘搞出來的,你就用棍子打兩下?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沒用的兒子。”
譚有貴指著譚諸墨狠狠的戳了幾下,越想越氣,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林來娣給剁了。
譚諸墨哄譚有貴:“來娣都快被我打死了,下不來床,她給我跪下認錯,我回去再打一頓。”
“我譚家沒她這樣的兒媳婦,讓她滾蛋!”
“嗯,我也不想要她,回去我就把她攆滾。”
譚有貴心裡這才舒服了點,把兩個窩窩頭啃的一點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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