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目光落到慕笙唇上,喉結緩緩上下滑動。穩住心神後方才告訴慕笙,他去了吳家祠堂,在祠堂裡發現了一塊被藏起來的,蒙塵的靈牌。
蹊蹺的是,靈牌下有一攤水漬,水漬中浸有白色物質,是未化開的鹽。更蹊蹺的是,整個祠堂都是乾的,唯有靈牌下多了那一攤水漬,且那水漬的形狀像極了女子的腳印。
“所以——”慕笙看著他的眼睛:“這與你的夢魘有什麼關係?”
“笙笙可還記得阿醜說的那句話?”沈渡故意蹭了蹭她的鼻尖兒:“她說有人告訴她,吳家的人皆是負心薄情之輩。這個她,指的是誰?”
“府裡的嬤嬤,丫鬟,亦或者是吳老爺的通房,妾室。”
“都不是!”沈渡搖頭,“阿醜是個乞丐,在她沒有變成吳少夫人之前,吳家的人不屑與她打交道。況且祟蟲之事,不是吳家人擅長的。”
“幕後之人,藏在吳家,利用吳家之事攛掇阿醜。”慕笙嘖嘖兩聲,分析道:“不對,阿醜想要的是吳少夫人的身份,幕後之人只需用這個吊著就行。吳家是否有負心薄情之人與此事並無干係,幕後之人為何要多此一舉?”
沈渡找來紙筆,先寫下幕後之人四個字,再寫下神秘人,寫下阿醜。祟蟲握在幕後之人手裡,幕後之人與吳家的事定有干係,然幕後之人沒有直接參與,而是選了一個人……一個亡魂,利用這個亡魂幫他完成想要完成之事。
這個亡魂是吳家人,知曉吳家的一切,並對吳家有恨。若是沒有他和慕笙的參與,吳家會怎麼樣不得而知,興許會成為促成某個計劃的一環。畢竟,吳家掌握著縣城一半的藥材生意。
“你我是他們這個計劃中的變數?”
“準確地說,笙笙是他們這個計劃中的變數。”沈渡捏她的鼻尖兒:“若是沒有笙笙,我一個縣令,斷不會參與吳家之事。若笙笙不是精通醫術,道術,吳廉不可能甦醒,我們亦有可能找不到真正的姚小姐。所以,笙笙才是這個變數。”
阿醜死了,那個與吳家有關係的人還在府中,且蠢蠢欲動,依舊沒有放棄她的計劃。沈渡不會輕易入夢,除非……
“祠堂在那兒?”
沈渡往右邊指了指,那是吳家老宅的方向。吳家祠堂並不在老宅中,而是另置了一處宅院,只有大年初一祭祖的時候才會開啟。祠堂沒有看守者,鑰匙在吳管家手上。
吳廉與姚映玉成婚那夜,醉酒的吳管家與沈渡說起一件事。
吳家祠堂原在吳家老宅隔壁,由吳家的僕人負責打理,雖不像在府中那般盡心盡力,卻也保持著乾淨整潔。為使祖宗香火不滅,祠堂還安排了一對兒爺孫負責看守門戶及其點燈。大概是在吳廉出生那年,安穩近百年的祠堂突然鬧起鬼來。先是祠堂裡的牌位無故掉落,跟著無故自燃,後來還被水淹過。
上百個牌位,就那麼泡在水裡,看著跟一個個小棺材似的。大水褪去後,每至夜晚,總能聽到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當時的吳家因為生意樹敵不少,吳老爺懷疑有人裝神弄鬼,讓他帶著那對兒爺孫調查。那會兒他也年輕,不信鬼神之說,非得一個人在祠堂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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