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說得對!”沈渡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既如此,我們便啟程去青州府吧。”
“明日再走!”慕笙打著哈欠,趴在沈渡腿上:“困了。”
“睡吧!”沈渡低頭淺笑一下,眉眼裡盡是溫柔寵溺。
這一睡就睡到了亥時三刻,醒來後神清氣爽。用過宵夜,拉沈渡去柴氏豬腳店,她要看看那個老嫗是何東西。
夜已深,街上空無一人,只剩銀白月光灑在地上。慕笙心情好,哼了一支幽都的曲子。沈渡聽著,竟有些熟悉,然遍尋記憶,都找不出這支曲子的出處。
“這曲子是……”
“安魂曲,適合夜間吟唱。”閉著眼睛,原地轉了幾圈。“這是我娘教我的第一支曲子,也是我吟唱的最好的一支曲子。溪白覺得如何?好不好聽?”
這個……沈渡為難地看著她,輕輕地咳了聲。曲名安魂,確有安魂之意,然經她吟唱出來,這方圓百里內已經安息的魂魄都得瑟瑟發抖。思量再三,終是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好聽,日後只唱與我聽便好。”
慕笙蹙起眉頭,繞著沈渡轉了兩圈,指著他的鼻子道:“好你個沈溪白,拐著彎兒地說我唱的難聽。”
沈渡欲解釋,她卻笑了起來。
“沈溪白,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樣子像極了我爹孃。”一顰一笑,皆是靈動傾城:“我學會之後第一次唱給我娘聽,我娘難得侷促。躊躇半天,說出一句。我兒足夠優秀,卻被她爹拖了後腿,這曲不唱也罷。我爹聽了,滿是委屈,想要辯駁,被我娘一記眼神嚇回去,說了與你一模一樣的話。”
跳著腳往前走了兩步,扭過身來,看著沈渡:“其實……我知道我唱曲兒難聽!無妨,反正荼毒的又不是我的耳朵。”
“笙笙說的是。”沈渡捏了捏耳朵:“我不辨五音,與笙笙倒是絕配!”
“是嗎?”慕笙踱步到跟前,踮著腳尖兒往前一傾:“依稀記得,溪白的笙吹得不錯。“
“是不錯!”沈渡盯著她的唇,喉結微動,在她準備撤開時,扣住脖頸,吻上去:“幼時祖母請人教我音律,旁得都學不會,唯有這笙學的還可以。”
“謊話張口就來,果是個騙子!”將他推開,用力蹭了蹭嘴唇:“說了幾次了,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沈渡偷笑,將她拉進懷裡,哄著:“記著呢,沒動手動腳,動的是嘴。笙笙若是沒看清,我可再為笙笙演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