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皮在沈渡的手中扭曲,沒有骨頭做支撐,整個身體像水草一樣,纏住他的胳膊與身體:“爺好狠心,竟然威脅奴家。”
沈渡輕哼一聲,從衣袖裡掏出一個火摺子。
“你想做什麼?”看到火,美人皮露出驚恐,掙扎著想要逃走。
“不叫爺了?”沈渡沒給它機會,直接點燃它的頭髮:“這樣看著順眼多了。”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美人皮驚叫連連,顧不得偽裝,雙手快速纏住沈渡的脖子:“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就憑你?”沈渡握著美人皮的脖子往後扯,就像撕開麥芽糖。
火已經燒到了美人皮的額頭,疼得她吱哇亂叫。被沈渡甩到地上後,顧不得糾纏,下意識用手拍火。火燒到手指,瀰漫在空氣裡的那股焦糊味兒更重。慕笙趕來時,火裡只剩下一雙腳還在掙扎。
“那是什麼?”慕笙看著被火燒得捲起來的腳:“是畫嗎?”
“是畫!”沈渡捂住她的眼睛,讓她背過身去:“別看了,挺礙眼的。”
“畫也會叫嗎?”慕笙扒著他的手:“叫得還挺痛苦的。”
“聽錯了,是畫紙的聲音。”沈渡輕咳一聲:“畫紙不好,燒得時候有聲音,燒成灰就好了。”
“這畫該不是你從張家偷來的美人圖吧?我瞧著,像是沒穿衣裳。”慕笙小聲說道:“公子這般,會不會有些不妥。”
“你這腦瓜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沈渡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畫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有礙觀瞻,燒了了事。倒是你,怎麼來了張家?可是阿炳那邊出了意外?”
慕笙搖頭,把她看見的,聽到的盡數告訴沈渡:“事情就是這樣,壓根兒沒有什麼乞丐,所有的事情都是阿炳做的,至於白英跟那個假道士,怕是心裡有鬼,壓根兒沒想過去張家老宅。”
沈渡點頭:“案子已經清楚了,只是沒有原告,縣衙那邊怕是不好過問。”
慕笙露出笑容:“這個簡單,讓張成去衙門遞狀。”
沈渡:“他會去嗎?”
慕笙的聲音輕輕的,她說:“會的,只要讓他知道姚娘是被害的,且被害時腹中懷著他的孩子。”
沈渡陷入沉思。
張成是聰明人,只需讓人提點幾句,
勢必會去衙門遞狀。只要接了狀紙,就能名正言順的調查。兇手是誰,作案過程如何,兇器以及相關證據在那兒,他們心知肚明。
眼下最要緊的不是處理姚孃的案子,而是如何從這夢魘裡出去。還有,直覺告訴他,剛剛燒掉的那張美人皮絕非闖入姚娘夢魘的邪祟,而是被邪祟操控的傀儡。那個東西很精,一直蟄伏在暗處,他擔心慕笙跟著他會有危險!
慕笙捏著鼻子在灰燼前扒拉,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她找到那隻燒得變形的腳環。
沈渡:“這是什麼?”
慕笙:“腳環,銅製的,耐高溫,沒燒變形。”
沈渡蹙眉:“從火堆裡扒拉出來的?”
慕笙點頭,一臉獻寶的樣子:“剛扒的,熱乎的,公子要不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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