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靈光一閃,指著假道士問白英當日之事是否是她二人合謀。白英冷哼一聲,說姚娘還不算太蠢,只可惜張成不會相信她說的,她也沒有機會走出這個房間。給假道士使了個眼色,假道士立馬朝姚娘撲來。姚娘見狀,後退兩步,掄起藥包,朝著假道士砸過去。藥包四裂,裡頭的藥草撒了一地。
白英一邊看戲一邊嘲諷:“嫂嫂這是生病了?該不是什麼絕症吧?知道了,嫂嫂想用這招挽回表兄。只可惜,表兄與我一樣,巴不得嫂嫂死了才好。”
假道士:“與她說這些廢話做什麼?”
白英眼中閃過一抹怨毒:“夫君說的是,她既撞破你我二人便不該再留著她。上回是她命大,這回看誰還能來救她。”
見二人動了殺心,姚娘護著肚子想要奪門而出。白英獰笑,搶先一步關上門,且用力推了姚娘一把。
姚娘腳步蹌踉,躲過假道士的爪子,卻被白英從後面抱住。雙拳難敵四手,姚娘顧著腹中孩子處處落於下風,幾次逃脫,都被白英與假道士合力拖回去。在假道士掄起花瓶準備砸向姚孃的面門時,她的夫君回來了!
夫妻多年,單憑走路的聲音,便知那是張成。
白英給假道士使了個眼色,假道士慢慢放下手中花瓶,用力捂住姚孃的嘴巴將她拖到門後。姚娘知道這是她和孩子唯一的機會,用力掙扎,拼命爬向門口。白英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踩住她的手,用力碾了碾。
張成已經到了門前,被白英用手抵住:“成哥哥,怎麼這麼早回來,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張成把白英拽進懷裡:“我能遇見什麼麻煩,就是想你了。”
他說了謊,提前回家是感覺莫名心慌,這種感覺只在母親去世那晚有過。心不在焉地掃過白英那張臉,亦沒在意到她的反常。
“姚娘呢?還沒回來?”
白英心虛地往角落裡掃了眼,推著張成走到院中:“一回來就問她,你這心裡是不是沒有英兒?”
被白英這麼一問,張成立馬慌了,趕緊哄她:“我對英兒的心蒼天可鑑,問那黃臉婆是不想招惹麻煩。你也見到她那幾個哥哥了,一個比一個難纏。英兒放心,我已打點過族中長老,再過一個月,便以婚後無所出為由休了她。”
門內,姚娘搖頭,發出嗚嗚的聲音。
白英聽到了,像蟲一樣扭著大聲道:“英兒就知道成哥哥心裡是有英兒的。”
張成被她扭得呼吸都重了幾分:“等我休了那黃臉婆就娶你。”
明知張成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明明對他已是失望至極,親耳聽到他與白英的謀算,姚娘還是心痛得要裂開。趴在門後,透過門縫直直地盯著張成,連掙扎都忘了。直到看見白英哄著張成出門才醒過神兒來,使盡全力帶著假道士一塊兒砸到門上。
張成回頭:“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白英暗罵了一句沒用,佯裝鎮定道:“英兒什麼都沒聽到。”
張成掏了掏耳朵:“是我幻聽了嗎?剛剛……”
“屋裡有老鼠,好大一隻,許是老鼠撞到了什麼東西。”白英抱住張成,方才的心慌變成怨毒:“明個兒回來給我捎包老鼠藥。”
張成被哄得像個傻子,絲毫不知他的結髮妻子和孩子已經到了生死攸關之際。衣櫃裡,慕笙攥著拳頭,眼底是一片滲人的寒意。
眼見著張成要被哄出去,姚娘用力掙脫,衝著門外喊了句:“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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