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沒哄過人,看慕笙簌簌落淚,急得手足無措。
吳管家在外頭“哐哐”敲門:“表少爺,起來沒?府裡出事了,出大事了!”
沈渡神色一稟,捧住慕笙的臉:“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才能不哭?”
他這是在哄她?慕笙眨眼。不,不止是哄,他還在讓步,還在給她道歉。這個沈渡怎麼越來越奇怪?莫不是受了戒指的影響?
瞳孔微縮,眼神銳利:“做什麼都可以?”
沈渡:“不過分的!”
眸子陡然一亮,指著他的鼻子:“打它!”
“笙笙是在嫉妒我,嫉妒我的鼻子長得比笙笙好看?”沈渡閉上眼睛:“動手吧,我不怕疼。”
“嫉妒你?”眼睛裡閃著狡黠的光芒,不等沈渡回答,一拳打上去,“是挺嫉妒的,畢竟它又高又挺。”
沈渡只覺一股血氣直衝天靈蓋兒,跟著有什麼東西從鼻子流出來。睜開眼,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沾了一抹殷紅。淡定地拿出手帕擦了擦,柔聲道:“解氣了?”
有病吧?慕笙猛地打了個哆嗦,從床上爬下來離他遠遠的。
“趕緊把衣服穿好,吳管家還在外頭等著。”手忙腳亂地理了理衣裳:“希望不是吳廉那個倒黴蛋又出事了。”
“你擔心他?”沈渡把手上沾血的帕子扔了,眼神陡轉,鋒利又冷然,朝她步步逼近,“別忘了,他是有婦之夫?笙笙想要做小妾?”
“別瞎說!”想到吳管家還在外頭,慕笙趕緊捂住他的嘴:“從夢魘出來你就不正常,莫不是被那裡面的邪祟附了身?”
“是又如何?”沈渡覆住她的手:“笙笙怕了?”
“怕!”把他的手拽下來,慕笙挑著眉:“怕你說的是假話。”
只有他被邪祟俯身,除掉他時才不會心慈手軟。紅燭已託野鬼為她帶了訊息,沈渡的那枚戒指頗有古怪。其中一枚頭骨來自幽都,極有可能是曾經的鬼將軍慕沉。若真是那個人,便能解釋她與戒指之間為何會有那種奇怪的聯絡,也能解釋沈渡對她的態度為何變得這般奇奇怪怪。
等解決了吳家的事情就解決他!
打定主意,斂了神色,對沈渡道:“公子且穿戴著,奴婢去看看吳管家有什麼急事。”
拉開門,看見吳管家在臺階下搓著手轉圈。衣袖,以及衣襬上都沾著血跡。血跡發暗,不是新鮮的,且味道里夾雜著一股石楠花的氣息。
“吳管家,可是少夫人出了什麼事?”
“少夫人的陪嫁丫鬟死了。”吳管家嘆氣,跺腳:“表少爺呢?老爺說了,府裡的事情全權交由表少爺處理。”
沈渡理著衣衫從屋裡出來,眼眸一胎:“死者在那兒?可有通知官府?”
吳管家攥著手指,微微哆嗦:“人在後院柴房,已命小廝去縣衙報案,只是這一來一回少說半個時辰。府裡頭人心惶惶,少爺那邊又腿疾未愈,府中一切事物還需表少爺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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