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她抓住,沈渡愣在當場,就在他驚喜地看向她時,聽見她用極度恐懼的聲音喊他的名字:“沈渡!”
心臟猛地一疼,用力掐住戒指。
“笙笙——”
手破了,血與慕笙留在戒指上的那滴融合,原本至陰至寒的戒指開始發燙,燙得他整根手指變成紅色。怕傷及慕笙,強忍疼痛,把她的手輕輕掰開,放回被子裡。
轉身時,眼睛變成了血紅色。
不管是誰,都別妄想控制他,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攥住戒指,一鼓作氣,將它拔下。戒指落地時,他聽到了一個女人淒厲的慘叫聲。
一張燒著的人皮掙扎出來,很快化作灰燼。
榻上,慕笙猛地坐起,眼神直直地看向前方。聽到動靜,沈渡用袖子掩住手,快速回到床邊。
“笙笙?”
“沈渡——”慕笙眼圈兒一紅,癟著嘴,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抱進懷裡:“別怕,我在!”感覺到她的身子在發抖,沈渡抱得更緊了些。
聞到熟悉的氣息,慕笙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些,然閉上眼睛,看到的還是被剝皮的場景。因為共情,被剝皮的那個等於是她自己。
地牢昏暗,只有燃著的火把。她被手腕粗的鐵鏈綁在冰冷的鐵椅上。穿黑衣,戴面具的手下當著她的面磨刀,
耳朵裡全是“刺刺”地磨刀聲。他們從頭皮開始,像割牛皮,豬皮似的往下拉,倘若與美人皮共情的那個不是她,她都要誇一聲:“手法真利落。”
不知他們給她用了什麼藥,不僅讓她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且在被剝皮時沒有多餘血液濺出。她眼睜睜看著她的皮……不,是看著那個美人的皮,像被脫衣服一樣的剝下來。
最殘忍的是,他們不僅剝下了她的皮,還炫耀給她看。她死不瞑目,凝出一股強大地怨氣。她想復仇,被他們用法器控制,使怨氣附著在人皮上。為讓她聽從驅使,還把她置於祭壇上,讓她死後都不得安寧。
越想越委屈,抱著沈渡嗚嗚哭。
沈渡從未見過這樣的慕笙,嚇得不敢動彈,想安慰,又怕打斷她哭,不敢張口。
眼睛被眼淚糊得難受,不想討帕子,在沈渡的肩膀蹭了蹭,慕笙抽泣著:“他們剝我的皮,好疼好疼,剝完了還讓我看。”
沈渡心疼死了,恨不得將那幫欺負慕笙的千刀萬剮。他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還疼嗎?要不要叫大夫?”
慕笙搖頭:“不疼,就是害怕,閉上眼睛就……”就會看到那幅場景。
殺人不可怕,被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故意折磨,生不如死。每每看到那些人,慕笙都會想,他們和她究竟誰才是鬼?
沈渡捂住她的眼:“不怕,我在!不管他們是什麼,我都幫你殺了!”
“沈渡!”慕笙摟住他的腰:“我不想待在屋裡,我想出去見見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