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交纏,氣憤逐漸曖昧。正欲做些什麼,拍門聲突然響起。是銀珠,她說徐家名下的鋪子出了問題,徐公子正在前廳等候。
事關徐億年,出事的又是明日要去看喜服的繡莊,二人沒有耽擱,穿好衣服去了前廳。徐億年正在喝茶,聽見腳步聲,趕緊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慕姐姐,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你我之間不必客套,說說繡莊吧?出了何事?”
徐億年撓頭,為難道:“我好像撿了個不乾淨的東西回去,鬧得繡莊也不安生。從昨日傍晚到今日,已有十餘名繡娘生病。症狀出奇的相似,先是高熱,再是面板泛紅,像是被什麼東西燙了一般,但是沒有被燙傷的那種燎泡。然後雙眼出血,四肢如針扎一般疼。”
慕笙:“你撿了個什麼回去?”
徐億年嘿嘿一笑:“繡帕,就一方繡帕。”
慕笙盯著她:“只是一方繡帕?”
徐億年抿著嘴,“還有一雙繡鞋,女子的繡鞋,就在繡帕旁邊。”
慕笙:“青州首富,徐家的少爺,什麼樣的繡帕和繡鞋沒有見過。況且,你不是一個隨便撿拾東西的人。徐億年,說實話。”
徐億年趕緊站好,苦笑道:“我就知道瞞不過慕姐姐,我說實話,但慕姐姐你不能告訴我爹。我爹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慕笙支著頭,不耐煩道:“說!”
徐億年嚥了嚥唾沫。
徐家家規,不可隨意出入青樓,不可出入賭坊,不能做有違朝廷律法之事,不能殺人越貨,讓徐家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徐億年雖然紈絝,但那都是表面上的,有違徐家家規之事從未做過。他是被人騙進青樓的,那人說是有單生意要談,且他們去的那個地方一點兒都不像是青樓。
沈渡抓住重點:“不像是青樓?”
徐億年:“也不是酒肆飯館兒,就是一棟很普通的宅子,在鬧市區裡,離我們家的老宅很近。與我談生意的那個人我也認識,他爹跟我爹原本有生意上的往來,只是近幾年不大往來了。我去的時候帶了小廝的,真沒想到他會害我。”
沈渡:“約你談生意的那個是何人,我讓人去查查。”
徐億年像只小狗似的點頭:“那就有勞沈大哥了!”
沈渡眯眼:“你好像在等我說這句話。你爹是青州首富,你是徐大公子,徐家的鋪子出了事情,你跟你爹不可能不去查。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徐家沒有上門質問,你們也沒有去府衙報官。說明這個人有背景,你們徐家得罪不起。”
徐億年低下頭,嘿嘿一笑:“沈大哥真聰明,不愧是慕姐姐選的相公。”
慕笙揉著額角:“說吧,那人是誰?”
徐億年:“他叫李瑞,是李記的長公子。這李記是做白事生意的,雖說是白事,但涉及的東西不少。比如紙紮,跟紙張有關。比如供飯,與五穀雜糧有關。再比如棺木,與木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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