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彥玉眉頭微蹙，抬眸瞥她：\"怎麼突然問他？\"
\"有話想說。\"沈桃桃低聲應道，腦海中浮現那日倒扣揹簍的尷尬一幕。
\"什麼話？\"謝彥玉追問，眸底閃過一絲緊張。
沈桃桃搖頭，輕聲道：\"不便多說，怕他難為情。\"
謝彥玉心頭一緊，腦中浮現種種猜測。她與沈雨軒，何時竟如此親密？心頭酸澀，如同被人輕輕揉搓。
\"天色已晚，我先告辭。\"沈桃桃提起食盒，淺笑道別。
謝彥玉背對著她，聲音冷淡：\"讓正安送你。\"
\"嗯，我知道了。\"沈桃桃應聲，輕步離去。
夜色漸深，正安舉燈相送。路上漆黑一片，只聞犬吠聲聲。
沈桃桃忽然低聲問道：\"正安，為何屍體在村外被發現？\"
正安遲疑片刻，壓低嗓音：\"主子自有安排，姑娘很快就會知曉。\"
回到家中，阿黑歡快迎上前來，蹭著沈桃桃的小腿。
推門入內，只見孫氏仍在堂屋縫製衣裳。燭火昏暗，火光上還繞出一縷黑煙。
\"桃桃，怎麼這麼晚？\"孫氏放下針線，眼中滿是擔憂，\"可是路上出事了？\"
\"娘，您還沒歇息？\"沈桃桃蹙眉，輕聲道，\"沒什麼事，就是在嚴大夫那邊用了晚飯，所以回來晚了些。\"
她輕推孫氏後腰，勸道：\"衣裳明日再做吧，夜裡傷眼。\"
孫氏卻不聽勸，重新拿起針線：\"你下月就要及笄了，娘得給你做身新衣穿。\"
沈桃桃聞言，表情微怔。她輕嘆一聲：\"及笄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娘，您別熬壞了眼睛。\"
她走向角落，檢視浸泡的豆子。綠豆吸足了水，泛著瑩瑩水光。她開始細細挑揀，剔除不好的豆子。
孫氏一邊縫製，一邊絮絮叨叨：\"傻姑娘，及笄哪是小事？以前在沈家是不敢想，如今咱們有了條件，娘定要好好給你備個及笄禮！\"
沈桃桃手上動作不停，心中卻五味雜陳。她既感動於母親的用心，又為未知的前路憂慮。
燭火搖曳，投下長長的影子。母女二人各懷心事，一個思緒萬千，一個滿懷期許。
沈桃桃抬頭望向窗外，月光如水，灑落在院中。她不禁想起謝彥玉那微蹙的眉頭，心頭泛起一絲漣漪。
\"娘，\"她輕聲喚道，\"您說，人生的路該怎麼走？\"
孫氏停下手中活計，柔聲道：\"傻孩子，一步一步走唄。只要心存善念，總會有光明的。\"
沈桃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挑揀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