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錢初霜眼睛一亮，“記得我讓你帶我去醫館找他那次，他看都不願多看我一眼。當時我還以為是他不喜歡我這樣的性格，現在想來...”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中露出失落。
寒燕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難怪他總是那麼傲氣...沒想到他根本就直男絕緣體。那世子豈不是很危險？他知道沈大夫對他...”
話未說完，外面傳來如意的聲音：“姑娘，婉柔郡主來了。”
布簾掀起，婉柔郡主帶著荷桐走了進來。她今日穿了件湖藍色的錦襖，襯得膚色如雪。
“初雪也在啊。”郡主笑著打招呼，目光卻在兩人臉上逡巡，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
小小的裡間一下子擠了不少人，荷桐和寒燕識趣地退到外間。屋內的溫度因為多了兩個人而升高了些，茶香在暖意中愈發濃郁。
郡主喝了口茶，發現兩人神色古怪：“你們這是怎麼了？臉色都不太好看。”
錢初霜和沈桃桃對視一眼，把事情和盤托出。說到動情處，錢初霜的眼圈都紅了。
婉柔郡主聽完也驚呆了：“這...這不太可能吧？沈大夫雖然性子清冷，但也不至於...”
“我也覺得不可能。”沈桃桃給大家添了茶，“沈大夫醫術高明，為人正直，怎麼會...”
“可他確實是這麼說的。”錢初霜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而且你們想想，他從不與女子過多接觸，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唯獨對世子...”
三人越說越覺得蹊蹺，討論了許久也沒個定論。爐子裡的炭火發出輕微的噼啪聲，彷彿在為這詭異的氣氛伴奏。
“初雪別難過。”婉柔郡主拍拍錢初霜的肩膀，“泉城裡好男兒多的是。況且這事還沒有定論。”
沈桃桃託著腮想了想：“容我找個時機試探下彥玉？他和沈大夫相處這麼久，應該能看出些端倪。”
“那可不一定。”錢初霜和婉柔郡主異口同聲。
“男人之間的事，有時候連他們自己都看不明白。”婉柔郡主搖頭道，“更何況世子那個性子...”
正說著，婉柔郡主忽然想起正事：“對了桃桃，我剛從宮裡回來，有個驚喜想跟你分享。”
“什麼好訊息？”沈桃桃正愁眉不展，聞言精神一振。
“七公主對你做的胸衣很感興趣，想訂做幾件。”婉柔郡主笑道，“而且其他幾位公主也都想要，加起來大概有三四十套。我已經把她們的尺寸都帶來了。”
沈桃桃驚喜地抓住郡主的手：“真的嗎？這可真是天大的好訊息！”
這確實是天大的好事，若能得到公主們的青睞，她的胸衣生意必定能更上一層樓。想到這裡，她的心情稍稍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