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熱。
“所以,你剛才說自己傻,說堅持沒用,我覺得不對。只要堅持,總有路,就算是死路,那也自己砍出一條能活的路來,怎麼樣?”
夏檸癟了癟嘴,突然轉過身,然後,睜著眼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滾。
但她昂著頭,警告自己。
只有三秒,三秒過後!就去砍出自己的那條路來。
果然,眼淚被她硬生生扎住。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狀態,轉身看司辰嶼,彎腰主動牽起他的手。
“司叔叔,陪我去一個地方。”
司辰嶼自然沒意見,起身跟著夏檸往醫院裡面走。
他們再次來到急救室,阮老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應該是裡面的急救沒結束。
但是在老者身邊還有一個青年少婦,她臉上雖然帶著著急,但還是在勸說。
“爸,剛才張大夫說了,軟軟問題不嚴重,您別擔心。”
阮老煩躁的扒拉開女兒,“行了,我都知道了,說那些什麼用,你現在就去找陳澤,離婚!立刻離婚!”
阮玲紅了眼,死死地咬著牙關,“我知道,這次,就是陳澤跪下求我,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心軟。”
阮軟是他們共同的逆鱗和底線,誰碰觸都不行。
夏檸走過來,阮玲先發現,疑惑看著夏檸,夏檸徑直走到他們面前。
“阮老先生,阮同志。”
阮玲還有些疑惑,就見阮老已經站起來。
“姑娘啊,你回來了,你身體檢查得怎麼樣了?你在這個醫院所有的花銷,都由我們家負責,你可完全別推辭。”
阮玲還在奇怪她爸怎麼對一個陌生女人這麼客氣,就聽夏檸道。
“您放心,我身體無礙,只是想要來和您強調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
“我不需要您的報答,也不需要任何的物質感激,我救軟軟只能說是命運使然,我一定會在她被帶走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這是我們倆的緣分,無關其他,所以,你們不用放在心上。”
“那怎麼行,我……”
夏檸打斷阮老先生的話。
“但我要重點強調的不是這個,而是,我的名字是夏檸,從小到大沒有過小名,也沒有過曾用名,但我有一個雙胞胎的妹妹,夏喬雨,如果有一天她出現在您面前,冒領救下阮軟的恩,希望您不要被輕易矇騙。
請務必記住,我叫夏檸!”
夏檸說完,阮家人愣在當地,司辰嶼也看著夏檸,並不覺得意外。
如果以夏家人那無恥卑劣的性格來說,知道夏檸救下的是阮家的孩子,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將阮家用個徹徹底底的機會的。
在戰爭期間,太多的醫學界人才投身其中,為國捐軀,能完整留下衣缽傳承的太少太少了,阮家算一個,阮晟業老先生的大名,就是一個醫學界的招牌,誰人不眼饞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