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谷畸亭,亂殺全域性

第94章 三一的人來了

那弟子被吼聲一震,眼中兇光暴漲。

他看出谷畸亭身法詭譎難纏,竟不顧對手,身形一矮,腳下發力如撲食的豹子,硬生生從谷畸亭側翼的縫隙中擠了過去。

“小崽子!納命來!”那弟子猙獰一笑,五指成爪,逆生之炁在指尖吞吐,撕裂空氣般抓向苑陶細瘦的脖頸。

這一爪若中,喉骨必碎!

“苑陶!”

谷畸亭心頭一沉,欲要回援,卻被另外兩人死死纏住。

倒地的弟子也已爬起,與領頭者左右夾擊,拳掌如狂風暴雨砸落,逼得谷畸亭只能全力招架,一時分身乏術。

死亡的陰影驟然籠罩苑陶。

但沒有尖叫,沒有退縮。

就在奪命手爪即將觸到面板的剎那,一股源於血脈深處,混雜著父母慘死刻骨恨意的兇戾之氣,轟然自苑陶眼中炸開。

原本的驚惶褪去,只剩下瀕死野獸般的兇光!

他根本來不及思考,身體在本能驅使下,一直死死攥在左手掌心的那顆珠子-睚眥!

被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如同投擲浸透血仇的毒鏢,朝著那張撲來的臉,狠狠砸了過去!

咻!

睚眥珠化作一道烏光,速度快得驚人!

沒有磅礴的炁息外放,只凝聚著苑陶全身的力氣和那刻骨的恨意!

撲來的弟子對這倉促擲出的暗器不屑一顧,他隨意抬手,裹著逆生之炁的手掌就要將其拍飛。

然而,就在他手掌即將觸及睚眥珠的瞬間,異變陡生!

那顆佈滿尖刺的圓珠,在高速旋轉中彷彿活了過來!

表面猙獰的尖刺在運動中形成詭異的角度。

它沒有被拍中,反而如同有生命般,貼著對方手掌邊緣的炁息一滑一旋。

嗤!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輕響。

睚眥珠未被擊飛,反而藉著旋轉的力道與尖刺的鋒銳,如同精準的鑽頭,瞬間突破對方護體炁息的薄弱點,狠狠扎進那名弟子左小腿外側。

“呃啊——!”

淒厲的慘嚎撕裂了洞內的寂靜!

那弟子前撲的身形驟然僵滯,左小腿被扎處,劇痛伴著詭異的麻痺感瞬間席捲全身,彷彿整條腿的筋脈被生生挑斷攪碎。

凝聚的逆生之炁如被戳破的氣球,轟然潰散。

畢竟只是逆生一重,沒有任何恢復傷口的機會。

他整個人失去平衡,在劇痛中踉蹌前撲,那張因痛苦扭曲的臉,幾乎撞上苑陶的鼻尖。

機會!

這電光火石間的劇變,谷畸亭的觀海之術洞若觀火。

就在那弟子劇痛踉蹌,空門大開的剎那,谷畸亭眼中寒芒一閃。

他硬生生用肩頭接下左側弟子一拳的衝擊,身體借力猛地轉身,右臂迅速探出。

凝聚炁勁的食中二指,精準無比地戳中撲倒弟子後頸下方和脊柱連線處一個致命要穴!

“嗬……”

那弟子全身劇烈抽搐,喉嚨裡發出漏氣般的怪響,眼珠立刻翻白,凝聚的炁息徹底潰散,而後便軟軟癱倒在地,只剩下無意識的抽動。

另外兩名三一門弟子,包括領頭的,全都僵在原地。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瞬間被廢掉的同門,猛地抬頭,望向谷畸亭身後那道瘦小的身影上。

少年苑陶臉色慘白,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喘著粗氣,彷彿剛才那一擲耗盡了他所有力氣。

但那雙眼睛,卻死死盯著地上痛苦抽搐的敵人,裡面翻騰著恐懼褪去後,一種近乎殘忍的快意升起,宛如初次嚐到血腥滋味的幼狼。

谷畸亭擋在苑陶身前,肩頭被拳風掃過的地方隱隱作痛,氣息微促。

冰冷的目光掃過地上廢掉的敵人,最終落在領頭弟子驚怒交加的臉上。

“走!”

谷畸亭一把抓住苑陶微微顫抖的胳膊,聲音斬釘截鐵道。

“想走?!”

領頭弟子從震驚中回神,羞怒交加,厲喝一聲就要再撲。

另一名弟子也壓下心中驚懼,擺開架勢。

谷畸亭他並不硬拼,拉著苑陶猛地向洞口側面急退。

那裡是被之前戰鬥波及,佈滿溼滑苔蘚和碎石的區域。

同時,空著的左手五指如輪,對著側面巖壁一處被震松,瀰漫著淡淡灰綠瘴氣的裂縫虛空一拍!

嘣!

一大團灰綠瘴氣如同被驚醒的毒蛇,猛地從巖縫中噴湧而出,瞬間瀰漫在洞口那片溼滑區域的上空。

秦嶺深處腐殖岩層淤積的微毒瘴氣,雖不致命,卻能麻痺感官,令人頭暈眼花!

兩名追兵剛衝到溼滑區域邊緣,瘴氣已撲面而至。

刺鼻的氣味鑽入鼻腔,眼前一片灰綠模糊,腳下踩著溼滑的苔蘚碎石,身形頓時一滯,踉蹌不穩。

“閉氣!”

領頭弟子驚怒大吼,急忙屏住呼吸,動作不可避免地遲滯下來。

就在這瞬間的混亂中,谷畸亭已拉著苑陶,如同兩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毫不停留地衝出瘴氣範圍,幾個起落便沒入洞外那更加林木藤蔓交織如網的密林深處。

“追!別放跑了!”瘴氣中傳來領頭弟子氣急敗壞的怒吼,聲音因強行閉氣而悶濁變形。

等他和同伴狼狽不堪地衝出那片令人眩暈的灰綠霧氣,視線恢復清晰時,眼前只剩下夜風中搖曳的密林和層層疊疊的藤蔓。

谷畸亭和苑陶的身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有地上同伴痛苦的呻吟,空氣中殘留的淡淡血腥與瘴氣的腐朽氣味,無聲地訴說著方才那場短暫卻兇險異常的搏殺。

領頭弟子臉色鐵青,如同被人當眾狠狠扇了一記耳光,死命攥著那件追蹤羅盤。

羅盤的指標此刻失去了目標,茫然地微微晃動。

他死死盯著谷畸亭和苑陶消失的方向。

夜風嗚咽著掠過林梢。

傳來谷畸亭逃出時留下最後的話語。

“回去告訴陸瑾,趕盡殺絕,有違天和。稚子何罪?此等‘正道’,與魔何異?你三一還算天下第一正道玄門嗎?!”

每一個字,狠狠燙在“三一門”這塊招牌上,燙在他奉為圭臬的信條之上。

領頭之人咬緊牙關,腮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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