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叫得越大聲,本大爺打得就越爽!”
牧術晃著一根細針湊上來,針尖在泛著一絲冷光。
“當年在糞坑邊上笑我的時候,你這妖人咋沒想到有今天?”
說完便衝王輝使了個眼色,將細針扔給了王輝。
王輝咧嘴一笑,一把接住。
他雙手捏住谷畸亭的右手,虎口卡住手腕往死裡掰,五根手指被迫扯成直線。
谷畸亭此刻渾身綿軟,後頸大椎穴的痠麻勁還沒過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針尖對準食指指尖。
“狗日的!有種衝脖子來!”他罵到一半,針尖“噗”地扎進指甲蓋,肩膀猛地繃緊,麻繩在房樑上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像是有根燒紅的鐵絲順著指骨往心口鑽。
十指連心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牙關咬得咯咯響,硬是把慘叫咽回了肚子裡。
王輝故意捻了捻針尾。
這一下,谷畸亭後頸的汗毛全豎了起來,脊椎像被人抽了一鞭,不受控地腰背彎起來。
血珠子順著指縫往下滴,混著汗珠子在地上砸出暗紅的斑點。
“哈哈!扎的就是你這雙摸過姑娘的手!全性妖人碰過的物件,老子都嫌髒!”
細針接著戳向中指,這次更狠,針尖直接穿透甲床。
谷畸亭後頸青筋暴起,鬢角的頭髮被冷汗黏成綹,順著稜角分明的下頜線往下滴,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花。
他突然“呸”地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正巧濺在王輝的臉上。
不是隨便吐的,舌尖早算準了對方暴起時會偏頭的角度。
“艹!你這混蛋,竟敢朝我吐..”
“王輝你個棒槌!在四川讓人開瓢,是你自找的!今兒動用私刑,你們燕武堂真的出息了。”
“嘿喲~你他媽的還敢頂嘴!”王輝額角青筋暴起,反手甩了谷畸亭一記耳光,又攥住他無名指往下掰,細針順著關節縫慢慢往裡探。
谷畸亭膝蓋不受控地撞向木柱,疼得眼前直冒金星,麻繩劇烈晃動,木椅被撞得在磚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
針尖刺破的瞬間,他渾身肌肉繃成鐵塊,額頭上的汗珠子吧嗒吧嗒掉在手背的血道子上。
暗處的高艮看得胸口起伏不斷。
他盯著王輝手裡的細針。
高艮盯著那根在晃出冷光的細針,突然想起三年前東北雪地裡,鬼子憲兵用同樣的力道掰斷百姓手指時,也是這樣笑吟吟的。
他後頸猛地繃緊,當年沒敢流出的淚,此刻全憋成了眼眶裡的火。
此刻王輝的手法比鬼子憲兵還下作,細針的反光,刺得他眼眶生疼。
“你們可是名門子弟啊……”高艮低聲道,手心裡全是汗。
手指深深掐進掌心,袖口突然“崩”地綻開道口子,他這才驚覺自己渾身的炁不自覺地順著拳頭洩了出來。
突然,他眼前閃過師父教他的話:“異人之道,當護生靈於微末”。
谷畸亭半張臉腫得發亮,依然沒有大喊大叫,竟還掛著血笑。
只是這慘然的笑容,竟然是朝高艮望去。
再看看地上那灘血漬,突然覺得比眼前的兩名同道比全性妖人還可惡。
“住手!”
高艮猛地衝出去,立馬攥住王輝手腕。
那根細針離谷畸亭小拇指只有半寸,針尖上的血珠正往下滴。
他胸脯劇烈起伏,盯著王輝的不爽的神情,冷冷地說道。
“就算他是全性中人,也是一條性命,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名門正派如何能動用私刑?比那群鬼子畜生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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