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的鐵拳揮向高艮面門時,突然變招,肘尖橫磕他的肩井穴。
牧術的青芒指緊跟著點向腰眼,兩人一剛一柔的配合愈發緊密。
高艮連退三步,後背撞上斑駁土牆,牆皮撲簌簌落進衣領。
媽的!這倆混球兒怎麼越打越順了?
高艮心裡暗罵,漸感吃力。
“燕武堂的笨熊居然會打配合了?”
他啐掉嘴角牆灰罵道,氣勢上絕不能輸。
可眼前攻勢如潮,王輝的剛猛拳風逼得他節節防禦,牧術踩著八卦步遊走,專往他舊傷處下狠手。
三回合不到,高艮腰側血痕又深了幾分,衣襟黏著傷口,每動一下都扯得生疼。
“跟妖人混久了,嘴皮子倒是利索,剛才的狠勁呢?哈!”
牧術指尖青芒大盛,突然變招刺向他手腕勞宮穴,“可惜拳腳跟不上舌頭!”
糟了!
高艮急忙撤拳化掌。
這勞宮穴在第二、三掌骨間,握拳時正對中指尖,連通心脈,若被點中輕則炁流阻滯,重則傷及內腑。
他千鈞一髮之際沉腰坐馬,左手聚炁硬接青芒指,“啪”地一聲脆響後借勢旋身,右手反掌拍向對方手腕,總算用卸力勁偏開攻擊,腳下猛踏地面跳開丈餘。
可剛拉開距離,王輝的鐵拳又至面門,逼得他仰頭後翻。
“老王!幹得漂亮!”
牧術趁機欺身,王輝膝蓋頂向丹田,他指尖直取眉心。
高艮就地翻滾躲開要害,剛撐起身子,就見王輝抄起桌上那碗熱麵湯劈頭砸來。
滾燙的湯料裹著蔥花辣油糊滿臉,滲進眼角辣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媽的!
這人居然用街邊混混的卑劣手段。
高艮趕緊用手去擦眼睛,就聽到耳邊傳來牧術的聲音。
“破綻!”
牧術輕笑如毒蛇吐信,青芒指連點肩井、曲池、風市三穴。
穴位傳來針扎般的麻痛,高艮半邊身子驟然發沉,“撲通”跪倒在地。
牧術一腳踩在了高艮的頭上,存心羞辱般加重力道,將他後頸踩得貼緊地面。
“一氣流的高功,就這?”
牧術指尖青芒映著陰鷙的臉色,“剛才不是要教我們做人嗎?”
王輝退去體表金炁,胸前肌肉仍泛鐵青色,那些淡金炁流褪得極不均勻,肩頭肌肉還鼓脹如巖塊,心口卻已洩出幾絲青白氣。
燕武堂的功夫每收一次罩門,氣血都要倒灌回腑,身體會造成巨大的負擔。
見高艮已經被止住,他所幸散功,而後擦著汗大笑道。
“裝什麼正人君子?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仗著一氣流高功的名頭出盡風頭!今兒我燕武堂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高艮半邊臉貼地,卻扯著嗓子罵道。
“動用私刑、還用下三濫手段勝我,你們也配稱名門子弟?別髒了自家招牌!”
牧術突然碾動腳尖,冷笑道:“死到臨頭還充好漢?這世道誰贏誰就是規矩,懂嗎?你當守著那些破規矩就能立牌坊?老子告訴你——”
“在老子腳底下,老子就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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