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騰蠢笨如豬。”劉庭嶽握住書桌的桌角,恨鐵不成鋼,“他竟以為你是我的兒子。”
“真有如此美事,我還用擔心侯府無人承繼。”
“那逆子就在屋裡。”劉庭嶽邊說邊看楊束,表示他現在就能去找劉子騰算賬。
楊束忙開口:“侯爺,公子是受奸人挑唆,有您教導,他定能擔起侯府。”
“你這孩子,就會委屈自己,我已經打了他三十杖,長久禁足,讓他反思己錯。”
“他要再犯糊塗,便是親子,我也不再留情。”劉庭嶽拍了拍楊束的肩。
楊束垂眸,領導的漂亮話,誰信誰傻。
他說說而已,當真就是你的錯了。
“西郊的田莊有山有水,景色宜人,你這次、受委屈了。”劉庭嶽放柔了聲調。
“不委屈,侯爺對柳眠有大恩,縱赴湯蹈火,亦不能報其一。”楊束抬起頭,擲地有聲。
劉庭嶽眼神慈愛,“一家人說什麼生生死死的話,我呀,就盼著你們這些後輩把侯府撐起來。”
“子騰天資愚笨,你多教教他。”
“侯爺……”楊束張嘴。
“兄長如父,他也是你的責任,別想偷懶。”劉庭嶽調笑。
話都說到這了,楊束還能說啥,跟著笑唄。
走出武勳侯府,楊束去了金飾店,給徐嬙挑了幾支樣式不錯的金簪。
付錢的時候,楊束一陣肉疼,但沒辦法,該做的表面功夫,不能省。
……
迎來酒樓,申言目光沉沉的望著夜色,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看向門口。
“大公子,一段時間沒見,風采依舊啊。”楊束客套了句,在桌前坐下。
申言的隨從關上門,後退幾步,守住屋子,不讓外人打擾裡面。
“皇上聯絡了盛和公府。”申言盯著楊束,聲音沉緩。
楊束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都不敘敘舊,上來就給我這麼大的驚嚇。”
“盛和公府怎麼想的?”楊束端起酒杯抿了口。
“柳少尹何必裝傻。”
他約出柳眠,直接說出來,意思很明顯。
皇上勢太微,他不可能鬥得過武勳侯。
盛和公府不做逆賊,卻也不會死忠。
“劉庭嶽已經等不及了,弒君這條路一走……,柳眠,你就是想回頭也回不了了。”申言提醒楊束。
楊束將空杯放下,“大公子只需記住,我和你的目標是一致的,皇室無能,確實不該再佔著皇位。”
“那劉庭嶽呢?”申言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楊束看著夜色,一言不發,很是高深的模樣,許久,楊束出聲,“參與不進來,就別操心了。”
“動亂之後,齊國一定會越來越好。”
“皇室會被趕盡殺絕?”申言抿了抿嘴角。
“你要不忍心,我到時候把人藏去盛和公府。”楊束瞥了眼申言,隨意道。
申言一噎,閉嘴了。
“這個給你。”申言冷著臉,把一個木匣子推給楊束。
“什麼東西?”楊束瞅木匣子。
“轉生牌。”
“你說這是啥玩意兒?”楊束不淡定了,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