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厲寧有點糊塗了,既然對方有這樣的高手,為什麼不直接給自己一劍啊?何必找一個青樓姑娘投毒呢?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少爺你說啥?”
“咳咳!”厲寧脫下自己的袍子蓋在了裳兒的屍體上:“畢竟纏綿一場,對也罷錯也罷,人都死了,該給個體面。”
說罷他直接抱起了裳兒的屍體。
“少爺還是我來吧。”厲九怎麼能讓自己家少爺抱著一具屍體呢?
厲寧卻是搖了搖頭:“活著的時候她只准我一個男人碰她,死了便也我一個人抱吧。”
厲九看著厲寧的背影突然有些懵了,這還是自己家少爺嗎?
厲寧抱著裳兒,望著那連豹子都跳不出的大坑:“老九,抱我出去。”
厲九:“……少爺,旁邊有門。”
砰——
崔明直接跪在了厲寧面前:“厲公子,求您打我一頓吧,三皇孫的豹子死了,小的一定會被責罰的。”
厲寧看著厲九:“那砍他一條胳膊吧。”
“啊?不用了。”崔明一頭撞在了柱子上,頓時滿臉鮮血:“厲公子,不送了……”
厲寧就那麼大搖大擺地抱著裳兒的屍體出了京兆府衙門。
馬車之上。
“少爺,我們回府嗎?”
厲寧卻是道:“去雲雨樓,給她找幾件生前的衣裳,總要入土為安。”
厲九點頭驅車。
“少爺,有件事老九想不明白,你說人都死了,那幫畜生怎麼還不放過她,怎麼就忍心將她喂豹子呢?”
厲寧冷笑一聲。
“恐怕餵飽那大貓是假,毀屍滅跡是真。”
今夜若不是厲寧他們正好過來,便沒人知道裳兒是被一個用劍的高手所殺了。
“用劍的高手多嗎?”
厲九想了想:“能叫上名字的我就知道一個,天下第二,柳聒蟬。”
“流過產?我特麼還懷過孕呢!”厲寧撇嘴。
厲九:“……”
“咳咳,這位柳劍聖還是個了不得的大詩人。”
厲寧看著懷中的裳兒,忽然想到一件事:“老九,這裡的青樓女子怎麼稱呼客人?有沒有叫東家的?”
當日剛剛穿越過來,隱約間聽到裳兒是這麼稱呼自己的。
“少爺,看來你是真忘了,只有雲雨樓的姑娘這麼稱呼你,因為雲雨樓就是你開的啊。”
“什麼——”
“籲——”
厲寧直接湊到了厲九面前,不可置信地盯著厲九:“你說我開了個妓院?”
“額……青樓。”厲九點頭。
厲寧嚥了口唾沫:“這身體能好才怪了。”
隨後又試探著問:“沒發生過什麼逼良為娼的事吧?”
厲九眼神躲閃。
“臥槽了……厲寧你特麼真是個王八蛋啊。”
厲九趕緊扭過頭去,自己家少爺真被毒瘋了,罵自己都這麼狠。
“去雲雨樓!”
……
雲雨樓。
不久之前剛剛被封了樓,因為厲寧被毒翻在了自己的青樓裡。
封了雲雨樓的不是大將軍府,而是京兆府衙門。
可是此時此刻,雲雨樓內卻依舊是一片燈火通明,歌舞不絕。
“跳得好!”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公子哥半躺在雲雨樓大廳之中,衣襟半敞,左擁右抱。
他竟然將一張大床直接搬到了大廳中央。
臺上則是十幾個雲雨樓的姑娘正跳著舞。
“來呀,本少爺有賞!拿酒來!”
幾個同樣滿臉淫笑的壯漢抱了一個碩大的酒罈而來,那甚至已經不能稱之為酒罈了。
而是酒缸。
“停。”
床上的男子抬手製止了樂師,隨後盯著臺中央的一個姑娘道:“螢火兒姑娘,你這舞跳得還是那麼絕,我記得幾個月前本少爺想讓你陪我喝一杯,你不肯……呵呵。”
“當時本少爺看在厲寧那個王八蛋的面子上饒了你一次。”
“現在整個昊京城的人都知道厲寧變成傻子了,你們這破雲雨樓大將軍府才懶得接手,以後整座樓都是本少爺的。”
“連你也是我的,現在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臺上的螢火兒緊咬嘴唇。
男子卻是指了指那個酒缸道:“給老子喝,什麼時候喝光這缸酒,什麼時候停,喝不完的話老子送你進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