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的看著蘇雅發來的簡訊,鄭若薇唇瓣的觸感似乎還留在臉頰。
就在這時,手機螢幕突然跳出“朱雨萍”三個字,伴隨著刺耳的鈴聲,像一道閃電劈進他複雜的思緒裡。
來電顯示上那張朱雨萍的職業照——盤起的黑髮,銳利的眉眼,微抬的下巴——讓丁青呼吸一滯。
上次在她家發生的事如潮水般湧來:
昏暗的燈光下,朱雨萍跨坐在他腿上,襯衫紐扣已經解開三顆,他的手掌貼在她後腰的肌膚上。
她俯身時髮絲垂落,帶著紅酒和香水的氣息在他耳邊說:“今晚別走......”
而他的手已經滑向她的裙邊......
丁青猛地搖頭驅散這段回憶,電話已經響了七八聲。
他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喂?”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朱雨萍的聲音比記憶中還要鋒利,“你在哪呢?”
“剛剛在開車。”丁青條件反射般撒謊,聲音比平時高了半度,“怎麼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接著是一聲冷笑:“我怎麼覺著,你最近一直躲著我呢!”
丁青摸向車門把手的手指頓住了。地下停車場昏暗的燈光在擋風玻璃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沒有!”他乾笑兩聲,“這不地產公司剛成立,事情比較多嘛!”
“哼!”朱雨萍的鼻音裡帶著洞悉一切的嘲諷,“今天週末,你該沒事了吧?到我家來一趟!”
這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丁青眼前浮現朱雨萍說這話時的樣子——細長的眉毛挑起,塗著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無意識敲擊桌面的模樣。
“現在?”他看了眼手錶,下午三點二十。
“不然呢?”朱雨萍的聲音突然放軟,“我買了瓶82年的拉菲,一個人喝太浪費了。”
丁青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該找個藉口推掉的,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一會兒到!”
二十分鐘後,丁青站在天都一號院的電梯裡,不斷上升的數字像他的心跳一樣加速。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蘇雅發來的第二條訊息:「肉燉上了,還買了你愛吃的螃蟹」
丁青把手機塞回口袋,喉結滾動。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8樓,走廊盡頭那扇黑色大門後,就是三個月來他刻意迴避的地方。
站在門前,丁青抬起的手懸在半空。
丁青咬了咬後槽牙,正要敲門,門卻自己開了。
朱雨萍倚在門框上,穿著件絲質睡袍,腰帶鬆鬆垮垮地繫著,露出鎖骨和大片雪白的肌膚。
她手裡端著杯紅酒,唇角掛著勝利的微笑:“我就知道,你會在門口猶豫十分鐘。”
她側身讓出通道,“進來吧,我又不會吃了你。”
丁青邁進玄關的瞬間,濃郁的白麝香裹著紅酒醇厚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眼皮一跳——這香味與上次險些失控那晚一模一樣。
“怎麼?不敢進來?”
她晃了晃紅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杯壁留下黏稠的痕跡,“82年的拉菲,醒得剛好。”
丁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客廳裡,數十盞香薰蠟燭在暮色中搖曳,將整個空間染成曖昧的橘紅色。
角落裡,黑膠唱片播放著慵懶的爵士樂,薩克斯風的顫音像無形的手指撩過脊椎。
“你這是......”丁青站在玄關與客廳的交界處,彷彿那是某種無形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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