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崢此言一出,如同一道驚雷,在死寂的金鑾殿內轟然炸響!
滿朝文武,包括正準備發難的太子黨羽,全都懵了。
彈劾太子?
還是以謀逆的罪名?
這老頑固是瘋了嗎?他不是彈劾淵王呼聲最高的人嗎?今天這是唱的哪一齣?
龍椅之上,大夏皇帝那深邃如淵的眸子,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異。
太子夏啟更是錯愕當場,他準備好的一肚子“大義滅親”的臺詞,硬生生被堵了回去。他看著跪在地上的魏崢,就像在看一個失心瘋的怪物。
“魏大人,你……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一名太子黨的尚書厲聲喝道,試圖挽回局面。
魏崢彷彿沒有聽見,依舊挺直了脊樑,對著龍椅朗聲道:“陛下,太子殿下狼子野心,早已不是一日兩日!老臣這裡,有他結黨營私,貪贓枉法的鐵證!”
說罷,他從袖中取出一本奏章,高高舉過頭頂。
夏啟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魏崢這個老匹夫,確實掌握了他一些小辮子,但絕不至於到謀逆的程度!他一定是在虛張聲勢,想用這種方式來轉移視線,保住墨景淵!
可笑!
“一派胡言!”夏啟終於反應過來,怒喝一聲,向前踏出一步,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了。
他不再是那個準備“大義滅親”的兄長,而是一臉悲痛與決絕的儲君。
“父皇!”夏啟的聲音帶著顫抖,彷彿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兒臣知道,魏大人與九弟私交甚好,不忍見九弟墮入魔道,故而想出這等圍魏救趙的拙劣伎倆,試圖混淆視聽!”
“兒臣能理解魏大人的心情,但國法無情!為保我大夏江山社稷,為天下蒼生計,兒臣今日便是拼著被天下人誤解,也必須揭發真相!”
他演得聲情並茂,一番話下來,將魏崢打成了徇私枉法的小人,而自己則成了深明大義、為國為民的聖人。
不少不明真相的中間派官員,已經開始暗暗點頭。
“父皇,兒臣這裡,有九弟私通魔道,修煉魔功的鐵證!請父皇明鑑!”夏啟高聲道,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他這一手,直接將了魏崢的軍。
你不是彈劾我嗎?好,我先把更要命的證據拿出來,讓你的一切指控都變成可笑的誣陷!
御史大夫魏崢此刻卻出奇地平靜,他只是沉痛地看了一眼夏啟,緩緩開口:“殿下深明大義,老臣佩服。既然如此,為免冤枉淵王,可否請殿下,當朝呈上證據?”
他竟然“配合”了!
夏啟心中冷笑,這老東西,已經黔驢技窮了。
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坐實墨景淵的罪名,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來人!”夏啟大喝一聲,他身後的心腹張莽立刻上前,將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紫檀木盒,恭敬地呈了上來。
“父皇!證據就在此盒中!”夏啟的聲音響徹大殿,“裡面不僅有九弟勾結幽冥魔宗的來往信件,更有一枚他修煉的魔功玉簡!鐵證如山,容不得他抵賴!”
大夏皇帝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對身邊的老太監道:“呈上來,念!”
“遵旨。”
老太監躬身接過木盒,在萬眾矚目之下,緩緩將其開啟。
他先是取出了一份奏章。
太子夏啟的嘴角,已經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他看向不遠處始終沉默不語的墨景淵,眼神彷彿在說:你的死期到了。
墨景淵甚至沒有看他,只是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金鑾殿頂的盤龍雕刻,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老太監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獨特的、尖利而又平直的嗓音,開始宣讀。
“罪臣,吏部尚書張承,於景元三年,以三百萬下品靈石,買通太子……”
念出的第一句話,就讓整個金鑾殿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吏部尚書張承,太子黨的核心成員,此刻正站在佇列中,他的臉“唰”的一下,沒了半點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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