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夏皇帝那充滿無盡怒火的命令,兩名如狼似虎的金甲衛士衝上前來,像拖一條死狗一樣,將還在瘋狂嘶吼的廢太子夏啟拖出了金鑾殿。
他那怨毒的詛咒聲,漸漸遠去,直至消失。
整個大殿,死一般的寂靜。
以張承、李鬼為首的太子黨羽,全都面如死灰地癱在地上,渾身篩糠般顫抖,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們完了。
從頭到尾,淵王墨景淵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沒有親自呈上任何一份證據。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便讓那不可一世的東宮太子,連同他那盤根錯節的勢力,於頃刻間灰飛煙滅。
不戰而屈人之兵。
這份手段,這份心計,讓所有望著那道白色身影的官員,都感到一陣從心底升起的寒意。
大夏皇帝胸中的雷霆之怒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憊,以及一絲對下方那個小兒子的複雜情緒。
有愧疚,有欣賞,也有一絲……忌憚。
他沉默了許久,目光掃過下方戰戰兢兢的百官,最終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太子夏啟,謀逆犯上,廢黜太子之位,打入九幽寒獄,其黨羽一概徹查,嚴懲不貸!”
“御史大夫魏崢,忠勇可嘉,賞黃金萬兩,天階功法一部!”
“洛家孤女洛冰仙,揭發有功,官復其父鎮北將軍之職,掌北境三十萬大軍!”
一道道旨意下來,朝堂格局瞬間洗牌。
最後,皇帝的目光落在了墨景淵身上,聲音緩和了許多。
“九皇子墨景淵,智勇雙全,清正無私,朕心甚慰。”
“即日起,冊封墨景淵為‘監國皇子’,代行太子之權!賞靈石百萬,天材地寶無數,入主東宮!”
監國皇子!
這四個字,比任何賞賜都來得震撼!
這幾乎等同於儲君之位,只差一個正式的冊封大典。
墨景淵一言未發,卻成了這場風暴中,唯一的,也是最大的贏家。
“兒臣,謝父皇隆恩。”
墨景淵躬身行禮,姿態謙卑,不驕不躁。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將告一段落時,他卻再次開口,說出了一番讓所有人,包括大夏皇帝都意想不到的話。
“父皇,兒臣還有一請。”
“講。”
“太子黨貪墨的鉅額財富,查抄之後,必將充盈國庫。兒臣懇請父皇,將這些財富分出一半,不必賞賜給兒臣。”
“哦?”大夏皇帝眉毛一挑,“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墨景淵抬起頭,目光清澈,聲音朗朗:“其一,用以撫卹當年洛家軍蒙冤將士的家屬。其二,用以補償那些年來,被太子黨打壓、排擠、甚至家破人亡的忠良之後。其三,設立‘英烈堂’,凡為我大夏戰死之英魂,其家人皆可得到供養。”
他這番話說完,整個朝堂,落針可聞。
就連魏崢和剛剛被封為將軍的洛冰仙,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
這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氣魄?
他將唾手可得的潑天富貴,換成了一份虛無縹緲的“仁義”!
龍椅之上,大夏皇帝深深地看著他,眼神中的那一絲忌憚,悄然化為了純粹的欣賞與欣慰。
“准奏!”
此令一出,朝野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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