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她說道：“那就只能藉助空間系寶物了，以此來穩定空間亂流。但是這個方法只能減低損耗，沒有穩定力量支援，是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無損耗的，並且這些東西使用一次就會損壞。”
“那就先試一試吧。”阿茲爾說道。
由於空間通道的不穩定，目前只能送一些材料過來。
隨後沙皇藉助銀翼蟻后的力量，再次送來數十件海妖的材料，這些材料雖然在過程中被損壞了一部分，但也足夠賣一些錢了。
秦曉楠在買完房子後，除了身上要用的兩件魔具之外，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他決定把這些材料賣掉，然後試著買一些空間系寶物，到時候把亡靈器皿-“冥魂之引“送過來。
秦曉楠凝視著桌上那些因空間亂流而殘缺的海妖材料，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其中一塊斷裂的妖骨。
在全法世界中，空間系是比雷系還要稀有的存在，相關的寶物更是可遇不可求。
他如今獲得的所有情報都來自沙漠帝國的分身，以及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基本瞭解，而更細節的一些資訊，卻沒有渠道獲得。
這也是他如此迫切想要獲得獵人大師稱號的原因。
在獵者聯盟的架構中，獵人大師不僅意味著更高的任務許可權，更代表著能夠接觸到一個全新的資訊網路——一些遺蹟座標，尚未公開的珍稀資源分佈圖，甚至是某些妖魔的隱藏資訊，都會向這個級別的獵人開放。
“是時候去獵者聯盟看看了。”
秦曉楠剛站起身，餘光便瞥見一抹嬌小的身影。
他轉身時，正好對上了小美人魚躲閃的目光——那雙如海水般澄澈的眼睛在與他對視的瞬間慌忙垂下，纖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
這很不尋常。
自從化形以來，她總是刻意與他保持距離，要麼蜷縮在客廳角落，要麼躲在自己的房間。
像現在這樣主動靠近，還是第一次。
“說吧，什麼事。“秦曉楠的聲音很平靜。
小美人魚突然站起身，她直視著秦曉楠的眼睛，聲音不再像往常那般怯懦：“我知道你留著我，是為了我的眼淚。“
她的指尖泛起一絲微弱的藍光，在空中勾勒出一滴晶瑩淚珠的形狀：“但化形後，我的力量在持續衰退。“那滴虛幻的淚珠突然變得渾濁，“再這樣下去，眼淚的解毒效果會越來越差。“
隨後她徑直走向擺放海妖材料的桌子。
她蒼白的手指懸停在殘缺的妖核上方，深海的氣息讓她的指尖微微發顫：“如果你想繼續獲得完美的解毒劑...“她轉頭看向秦曉楠，“就得讓我恢復部分力量。“
她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所有的偽裝在秦曉楠眼中都無所遁形。
與其被拆穿後陷入被動，不如主動攤牌。人魚眼淚的珍貴，她相信這個精明的法師比誰都清楚。
但有些真相，她還是選擇了保留。
“功效減弱“不過是委婉的說法。實際上，若再繼續虛弱下去，她的眼淚將徹底失去解毒的神效，變成普通的鹹水。
房間陷入短暫的寂靜，只有妖核散發出的幽藍光芒在兩人之間流轉。
小美人魚看似鎮定，實則後背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在賭，賭秦曉楠不會放棄這個獨一無二的解毒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