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愛吃。”
林奶奶大方地笑道：“這多簡單啊，要吃什麼儘管跟我說，明兒我給你捎過來。”
“林奶奶少拿點，拿多了吃不完浪費。”
“這不還有小黃、小壯呢嘛，她倆今兒沒來？”
“沒來，他們忙著寫畢業論文。”
林奶奶拉開椅子坐下，打眼一瞧，驚歎道：“店裡的生意真好啊，這大清早就不少人，怎麼就兩個人啊，忙得過來嗎？”
張錦軒搖頭道：“忙不過來，根本忙不過來，還要招幾個人。”
“招到了嗎？”
“沒呢。”
林奶奶熱心道：“小張，你要招什麼人跟我說說，我幫你打聽打聽。我這一天閒著沒事，就喜歡到處跑，認識的人可不少，給你介紹的肯定是知根知底的，放心用。”
張錦軒絲毫不懷疑林奶奶這話的真實性，昨天都流竄到市郊摘柳穗了，市區打卡過的地方只會更多，幾個老頭老太太湊一塊兒聊一天，覆蓋範圍說不定就是幾條衚衕幾個小區。
林奶奶記下張錦軒要招的崗位員工，揮手道：“小張，你別杵我這兒了，忙去吧。”
“行，林奶奶你吃著，有事叫我。”
“忙去忙去。”
張錦軒走進後廚，幫著唐啟文賣滷味。
正忙著，忽聽林奶奶中氣十足地喊道：“小黃，進來吃好吃的。”
“哎呀，林奶奶你也在啊？”
黃夢盈大喜過望，拉著女人幫成員進店，圍在林奶奶身邊，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
“夢盈，我去點餐。”
“去吧。”
徐靚闌笑盈盈地走向出餐口，等客人取貨離開，可愛地跳上前補位，喊道：“師哥好。”
“徐師妹來了，要吃什麼，我給你拿？”
“夢盈要吃12只虎皮雞爪，5只鴨翅，5根鴨脖，5只鴨掌。”
張錦軒好笑道：“夢盈怎麼招你了，拿她背鍋？”
“師哥，你叫的有點親密了哦。”
“親密呀，懶兒，這是你的餐。”
“咦惹，師哥你絕絕子，懶得理你。”徐靚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端起滷味匆匆走開。
“懶兒慢走，懶兒常來。”
喊的有點大聲，黃夢盈她們都聽到了，不由得詫異地看向徐靚闌，見她一臉狼狽樣，笑的別提多開心了。
叫你作。
十點前小忙，十點後點滷肉飯的客人逐漸增多，張錦軒和唐啟文分工，就有點腳不沾地的感覺了。
張錦軒做的工作更多一些，除了賣滷品、收餐具、收銀、打掃衛生、配餐，還要配合粉絲拍照、合影、簽名。
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也有客人提出類似的要求，但沒今天這麼多，這麼狂熱。
對，就是狂熱。
像粉絲見到了偶像。
張錦軒有點上頭，來者不拒，統統配合，結果就是臉都笑僵了，身心俱疲。
好處是滷味全部賣完，野生廚房早早關門打烊。
唐啟文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張錦軒，一杯自己端著坐堂食區的椅子上靜靜放空，享受忙碌後的清閒時光。
幹自閉了呀？
張錦軒看著他的背影，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啊，能賺的錢賺不到手裡，是合格老闆該乾的事嗎？
他掏出手機，連打兩個電話：“趙姐，你明天就來上班吧，下午來我都算你一天工資……”
“小廖，想不想早點領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