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簽下處理汪海的檔案。
就等於給東瀛遞交投名狀，再也沒有回頭路。
但山本的手裡，捏著他的把柄，隨時能治他於死地……
山本一庫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
“吳桑，我知道你坐上這個位置，是為了什麼。摘取勝利果實，撈取政績，大把撈錢……這些，我都可以幫你實現，而且比你想象的更快、更多。”
他優雅地從袖中滑出一張薄薄的黑色卡片，推到吳德面前。
卡片沒有任何標識，只有一串冰冷的光澤數字。
“一點小小的‘活動經費’，五百萬！燈塔銀行的不記名賬戶，事成之後，還有更多。”
“至於政績……星城龍脈已固，短期內難有大功。”
“但……如果發生幾起‘可控’的、影響力足夠大的靈異事件——”
“再由你吳局長力挽狂瀾，親自出手……晉升總局，指日可待！”
金錢！政績！晉升！
這三個詞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吳德貪婪的心上。
他猛地睜開眼，眼中最後一絲猶豫，很快被慾望所取代。
“好！汪海——我會處理！那份檔案——我籤！”
山本一庫滿意地笑了：“華夏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吳桑，合作愉快。”
吳德想起蘇斬那張可惡的臉，一股怨毒湧上心頭：
“不過……還有蘇斬！還有林九歌！這兩個人……尤其是蘇斬！他手裡很可能還有錄音！他必須除掉！但你知道的，我並不方便出手……”
山本眼中寒光一閃，那個讓他在天心靈墟城顏面盡失，還坑走他一千萬的外賣小子！
“蘇斬……他確實是個麻煩，而且實力詭異！林九歌不足為慮，但她是何雨馨的女兒，留著也是個隱患。”
“吳桑放心。既然他們，是我們共同的麻煩。我會親自處理。你只需要做好你該做的事，穩住分局，簽署檔案，等待‘立功’的機會。剩下的……交給我。”
兩隻手，隔著辦公桌，重重握在了一起。
一個為了錢權出賣靈魂，一個為了野心清除障礙。
“蘇斬……這次，絕不會讓你有翻身的機會！”
……
蘇斬和林九歌，兩人癱在沙發上。
林九歌腦袋小雞啄米似的點著，眼看要栽進蘇斬懷裡。
“嗡——嗡——嗡——！”
刺耳的震動打破了短暫的溫馨，林九歌一個激靈。
螢幕上跳動著“唐晚晴”三個字。
“師姐？”林九歌接通，聲音帶著一絲睡意。
唐晚晴的話裡，少了往日的戲謔，多了幾分安撫：
“小九歌！聽說了何姨的事了……別太擔心，清者自清，肯定能查清楚的！”
林九歌心頭一暖，鼻尖有些發酸：“嗯，謝謝師姐……”
唐晚晴話鋒一轉，語氣凝重起來：“不過，有個事得告訴你，叛徒汪海失蹤了！”
林九歌瞬間清醒，“什麼？什麼時候的事？誰幹的？”
“不清楚！就在今天上午，移交看守所的路上，連人帶押送車，人間蒸發！現場乾淨得邪門！靈管局內部都傳瘋了，各種猜測都有，但沒定論。”
林九歌的心沉了下去，下意識追問：“那吳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