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是走了,可還有兩個癩皮狗賴在家裡,顧漫眯了眯眼,只覺得還得想個法子才行!
與此同時,李家村。
李建軍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前世被自己家暴了無數次的顧漫,居然也有一天會反過來家暴他。
他嘆了口氣,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豬臉推開了門,哪曾想,迎面飛來一個竹簸箕,砸得他眼冒金星,鼻血都流出來了。
“哎喲我的老天爺啊!”柳嬸兒抄著掃把就往他頭上招呼:“大晚上的見鬼啦!”
“媽!是我!”李建軍慌忙抬手格擋,這一動又牽動傷口,疼得他直抽冷氣。
柳嬸兒一愣,舉著煤油燈湊近一看,手裡的掃把“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燈影幢幢間,她寶貝兒子的臉腫得跟豬頭似的,嘴角還掛著血絲。
“我的兒啊!”柳嬸兒一拍大腿,嗓子眼兒都顫了:“哪個殺千刀得把你打成這樣?”
她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兒子的臉,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嘶……是顧漫。”李建軍含混不清地說,舌頭舔到缺了半顆的門牙,心裡更窩火了。
前世他打顧漫時,那女人連吭都不敢吭一聲,怎麼現在下手這麼狠?
“什麼?她個天殺的,她憑什麼打你啊!”柳嬸兒轉身就往灶房衝,抄起菜刀就要往外跑,那架勢,像是要去把顧漫給砍死般。
李建軍趕緊拽住他娘。
柳嬸兒常年幹農活的手勁大得驚人,拽得他一個趔趄:“媽,是我先去找的她。”
柳嬸兒一聽,頓時怒急:“你找的她又怎麼了?她是你女人,你找她不是很正常嗎?她個賤人,憑什麼打你!”
正在灶房忙活的李倩見柳嬸兒衝進來拿刀,嚇得連忙跟了出來,聽到李建軍說去找顧漫,臉色當即就沉了!
好啊!
她在李家給李建軍當牛做馬,又是洗衣又是做飯的,結果李建軍還對顧漫那賤人念念不忘?
“媽!你就別管了,快煮兩個雞蛋給我消消腫。”李建軍疼得都不敢摸自己的臉。
柳嬸兒一聽,立刻瞪了李倩一眼:“你是死人啊!還杵著幹什麼?”
李倩不情不願地回了灶房,可一看灶房,哪還有什麼雞蛋,頓時又找隔壁借雞蛋去了。
屋內,李倩剝了個水煮蛋,假惺惺地說:“建軍哥,顧漫姐這也太狠心了,要是我,我才捨不得動你一根手指頭呢。”
說著,她故意用胸脯蹭著李建軍的手臂。
見李建軍沒說話,李倩又說:“自古以來就只有男人打女人的份,哪有女人反了天,打自己家男人的。”
“要我說啊,顧漫她根本就不喜歡你,換做我,我疼你都來不及呢,哪捨得傷害你。”
李倩的聲音甜得發膩,活像摻了糖精的涼白開。
然而,李建軍這會正疼著呢,哪有心情和她玩曖昧,沒好氣地說:“行了,你去燒點水。”
整天在他面前說顧漫的壞話,別以為他不知道李倩打的什麼主意!
李倩被推得一個踉蹌,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她扭著水蛇腰往灶房走,故意把步子邁得風情萬種。
可這招對現在的李建軍完全不管用。
俗話說飽暖思淫慾,李建軍現在又疼又餓,哪有心情想那檔子事。
“呸!騷狐狸精!”柳嬸兒朝李倩背影啐了一口,眼神惡毒:“扭什麼扭,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屁股上有兩斤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