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搖搖頭,一臉認真:“我只是個侍長,管些粗使宮人,而如今您卻成了攝政王眼前的紅人,我叫您一聲內貴人,也是應當的。”
靈萱有些不好意思,又問道:“那你可知,她們因何躲著我?”
侍長臉色大變,驚道:“還能因為什麼?自然是那位近來吃了飛醋,只要是誰在她面前提你半個字,都少不了一頓打。”
靈萱心下了然,侍長口中的“那位”,自然就是席玉姑娘了。
她又湊在靈萱耳邊低聲道:“靈萱姐姐,你最近可小心著些,她明面上礙著你是攝政王的人,不敢對你動手,保不準暗地裡使絆子。”
靈萱點頭,那人又道:“攝政王幾日未曾回府,乾清宮那邊我也過不去,怕是小皇帝那邊出了什麼亂子,他走之前可曾與你說過什麼?”
靈萱道:“倒也未曾,只說等他回來。”
她話音剛落,抬眼便見席玉站在不遠處。
一襲水藍紗裙,臉上還描了花鈿。
只是侍長並未瞧見,低頭繼續道:“那便好,王爺做事素來是有打算的,等到日後攝政王妃進了王府,那位怕是囂張不起來了。”
靈萱這才知曉,原來她也是拓跋冷淵的人。
那男人到底在宮中安插了多少他的人。
見席玉在,靈萱趕緊拉了拉她的衣角。
可她一點兒也未曾在意,直到瞧見席玉的裙角,才慌忙閉嘴。
“編排我不要緊,要是擅自議論攝政王的事情,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席玉走過來,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姿態優雅,居高臨下地看著驚慌的侍長。
侍長連連點頭道:“是我失了分寸,還望內貴人莫要計較,日後再也不敢了。”
“不敢?”席玉輕笑,狠狠瞥了一眼靈萱:“你有什麼不敢的?我今日若是不教訓了你,你怕是都要忘了王爺二字怎生書寫!來人!把她拖下去!杖責二十!”
“等一下!”
靈萱急忙上前一步,攔在侍長面前,“席玉姐姐,她知道錯了,您大人大量,這次就饒了她罷?”
席玉捏著帕子擦了擦香頸,“靈萱姑娘,這是內宮之事,同你一個攝政王府的人毫無干係,你還是休要插手得好!”
靈萱將兩個上來擒她的宮人趕走,護在侍長前面,正色道:“她不過是說了幾句閒話而已,席玉姐姐便要這樣處罰她,那日後,這宮中,誰人還敢同席玉姐姐說話,誰人還敢替席玉姐姐講話?”
席玉眉頭微蹙,盯著靈萱看了一會兒,笑道:“罷了罷了,既然是靈萱姑娘要保你,那我不管便是了。以後若是再嚼舌根子,可就沒這麼便宜了!”
侍長連忙稱是,不敢正眼瞧她。
直到席玉走遠,才在靈萱耳邊小聲道:“她今日心情不錯,否則,就算王爺親自前來,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靈萱好奇道:“我瞧她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可是因為王爺要從乾清宮那邊出來了?”
侍長偷笑道:“誰知道呢?她呀,恨不得天天都這般裝扮!”
兩人邊走邊聊,侍長拍了拍胸口:“我叫雲煙,在典膳局當差。靈萱姐姐,你日後若是想吃什麼好東西,儘管來尋我就是了。”
靈萱窘道:“我現在在攝政王府當差,哪裡缺吃的?要是還在浣衣局的時候認識你就好了。”
拓跋冷淵為人心狠手辣,但是對待手下倒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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