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萱看了都覺得憐惜，更何況男人？
陸惜又走到眾人跟前，屈身道：“各位妹妹都回宮去吧，妾會去求攝政王，讓諸位妹妹免去陪葬。”
方才的婕妤娘娘瞟了一眼她，“不敢勞煩陸太妃，我們吶，先提前恭祝太妃以後要下嫁如今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了！”
她語氣裡全是諷刺。
陸惜面露震驚，水靈靈的眸子裡就要湧出淚珠來，“陳婕妤說的這是什麼話？妾從未有過此般心思！妾也不敢……”
陳婕妤扭著腰肢走到陸惜面前，挑釁道：“太妃確實沒有這般心思，也不敢有這個心思，可攝政王有啊！就是不知道……太妃到底有沒有那個福氣！”
崔姑姑在一旁用手肘抵著靈萱，給她使眼色。
靈萱會意垂首，踱步走上前去，對著陳婕妤平靜道：“婕妤娘娘還是先回宮吧，臣會向王爺求情的。”
陳婕妤冷笑一聲道：“靈大人，你現在要妾離開，倒是肯替妾求情了？我告訴你，我爹爹是當朝宰相！攝政王就算想殺我，也要問問我爹爹同不同意！”
靈萱忽而記起，昨夜她從太極殿偏殿進去時，確實聽見了陳大人與陸大人的對話。
看來眼前的二位，還有朝堂之上家族恩怨的紛爭。
崔姑姑在她身後小聲提醒道：“你可把持好了，這二位一個都得罪不起！王爺那邊，還等著呢！”
靈萱點頭，對著陳婕妤微微一笑：“婕妤娘娘天生麗質，陳大人如今又是王爺的得力干將，旁人自是比不過，只是王爺快要下朝了，臣還有公務要辦，還請婕妤娘娘莫要為難。”
“公務？！”陳婕妤橫眼，指著靈萱的鼻子道：“你以為本嬪方才真是要求你嗎？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被攝政王睡了，連孩子都不配生下來的賤婢！”
靈萱眼底閃過一絲殺氣，垂眸道：“這都是王爺吩咐的，婕妤娘娘還是收斂些為好！”
“啪——”
靈萱只覺得臉上發燒，腦門暈暈的。
霎時間，除了蟬鳴，再聽不到一點兒聲音。
“這一巴掌是打你目無尊卑！”她揮起手，還想在靈萱臉上再來一掌。
“咚，咚，咚”！
隨著下朝的鐘聲響起，陳婕妤的手在空中頓住，眼睛望著從太極殿方向走來的老太監。
那老太監身後跟了一行人，他一手提著衣襬，一手託著明黃色卷軸。
崔姑姑見機，趕忙將靈萱扶起，低聲說道：“那位是原先服侍過已故小皇帝的姚公公。”
姚公公過了橋，在眾人面前駐足。
他生得白白胖胖，面色和善，看了一眼靈萱臉上的巴掌印，揪著臉道：“哎呦我的姑奶奶哎！這位可是攝政王身邊的大紅人，您這是如何下得去手的呀！”
陳婕妤對著姚公公還有幾分恭敬，撇嘴道：“公公可不能怪妾！要怪就怪她自己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