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我泱泱大趙,如今由本王攝政後,便奸佞橫行,楚地紛亂,黎民怨恨,天下之人又可曾看見?”
那人的嗓音越來越近,殿內走進來一個紫袍青年,金燦燦的流蘇垂在髮間,眸光閃爍,燦若星辰。
靈萱放下筆,垂首站到一邊。
陸惜見到拓跋冷淵時,蒼白的臉上顯出一抹血色,笑道:“王爺來了。”
“近日朝堂的事務多,是本王不好,怠慢了你。”拓跋冷淵眼底逐漸溫柔,拉住陸惜的雙手。
陸惜淺笑,看了一眼身後的靈萱,對著他道:“不妨事的,妾這裡有靈內人陪著,倒也不孤單。”
拓跋冷淵瞥了一眼角落裡的靈萱,從陸惜手上拿過她寫的紙張,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你讓她寫的?”
陸惜臉上有些羞意,低聲道:“妾想多瞭解瞭解王妃……妾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即使王爺說了,妾還是不太懂。”
拓跋冷淵將宣紙摺疊起來塞進袖中,瞟了一眼靈萱,忽然大聲道:“下次可不準再讓她寫了!一個奴婢,膽敢妄議國事!是還想著被砍斷了四肢,扔到豬圈裡去嗎?”
靈萱在角落裡不作聲,陸惜輕笑道:“好啦!王爺就不要再嚇唬她了。”
拓跋冷淵盯著靈萱道:“本王可不嚇她!她字寫得那麼醜,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靈萱雙手交握,她今日故意仿照他的字型寫字,故意寫下他的惡行,便是等著能有一天叫他看到,重新引起他的注意。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天居然來得如此之快。
她必須回到他身邊,必須成為那個久伴他側的人。
“姚福海!”拓跋冷淵的眸子盯著靈萱怒道。
“哎哎哎!王爺,老奴在呢!”姚公公扶著帽子從殿外一路小跑進來。
“一會兒叫人送副字帖過來。”拓跋冷淵負手而立,冷聲吩咐道。
姚公公看了一眼陸惜和靈萱,彎著身子,為難道:“是送哪副字帖?又送給……哪位啊?”
“話多!”拓跋冷淵打歪了他的官帽疾步離去,遠遠地就聽到他的怒聲,“還不跟朕去拿?”
“哎哎哎!來了來了!”姚公公頂著張笑臉,“王妃娘娘,靈內人,老奴先走一步了?”
靈萱屈身,陸惜對著他笑道:“公公去忙吧。”
待到姚公公走後,陸惜才拉著靈萱的手,道:“我雖然沒什麼智慧,但我也能看出來你在和王爺賭氣。”
“奴婢沒有。”靈萱抬眼,嗓音嘶啞。
“好好好,你沒有,”陸惜拍了拍她的手背,“但是以後你可不能再耍脾氣了,女子不得議政,你現在又是我身邊的人……”
靈萱道:“王妃放心,奴婢絕對不會連累王妃的。”
陸惜愣了一下,笑道:“我哪裡是怕你連累,我是怕我保不住你。”
這時,宮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是姚公公帶著字帖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位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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