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音在一旁插嘴，諷刺道：“豈止這些？你現在啊，可是整個皇宮的大名人！連嫂嫂都不及你呢！”
陸惜瞪了她一眼，慕容音垂下小腦袋，滿臉的不服氣：“嫂嫂！”
陸惜淺笑道：“靈萱姑娘，你別聽這孩子亂說，陛下不過是想讓你長個記性而已，便將你貶為普通宮人了……”
她嘆了口氣：“倒是可惜了你這一身才華。”
靈萱輕輕搖頭，對著陸惜淺笑。
慕容音歪頭道：“嫂嫂不是一直都擔心自己如今是後宮中的老人，治理不好後宮嗎？既然她原先是個女史，還不如將她留下來，一來旁人也欺負不到她，二來還能替嫂嫂做事，豈不美哉！”
“把你聰明的！”陸惜笑道，又轉而問靈萱，“你看，你是否願意……”
她淡眉微蹙，又嘆了口氣：“你若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你變成此般模樣，倒全是我害的……”
慕容音跺了跺腳，鹿皮小靴吱呀作響，憤憤道：“呸呸呸！嫂嫂你怎麼這樣說？若是沒有嫂嫂，她此刻怕是已經在閻王殿了！”
陸惜微弱的氣息尚在一旁：“你若是願意，便眨眨眼睛，若是不願意，便閉上眼，我也不強求。”
靈萱心裡發酸，現在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選擇呢？
她眨眨眼睛，反手握住了陸惜的手。
“我願意。”
陸惜淡淡的眉眼，淺淺的笑意：“此般，便好。”
……
日子又過了些許，天氣愈發熱了，荷花池裡朵朵嫋娜。
靈萱已能下地做些輕活，只是嗓子依舊發聲困難。
陸惜每日都會差人送來清潤嗓子的湯藥，又吩咐了宮人不可怠慢於她，靈萱心中自是感激。
這日，她正幫著慕容音在御花園中撲蝴蝶，便見拓跋冷淵帶著一眾侍衛匆匆而來。
他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身形挺拔，眉宇間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靈萱心中一緊，忙低下頭去，不敢直視。
拓跋冷淵卻像是沒看見她一般，徑直走向慕容音，沉聲道：“音兒，你怎又跑出來頑皮了？”
慕容音吐吐舌頭，撒嬌道：“王兄，音兒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嘛。”
他無奈地搖搖頭，目光卻不經意間掃過許久未見的靈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靈萱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更不知他日後會如何待她。
但她知道，她已沒有了退路，只能在這趙國的皇宮中步步為營，小心謹慎地活下去，然後找機會替阿姐報仇雪恨。
拓跋冷淵又囑咐了慕容音幾句，便帶著侍衛離開了。
靈萱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慕容音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靈萱姐姐，你別難過，王兄他其實還是很在意你的。”
靈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心中卻苦澀不已。
在意？他若真的在意她，又怎會將她貶為普通宮人，又怎會讓她在這皇宮中孤立無援？
說到底，她不過就是他的一件玩物罷了。
但她知道，這些話她不能說，也不能問。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