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絲毫不理會姚公公,走上臺階便要闖入。
姚公公攔他不住,眼看著他就要推開房門。
門前突然出現一位少年,腰間跨刀,雙手抱臂,面無表情。
姚公公這才鬆了口氣,伸著脖子對那少年道:“孟指揮使,這裡就交給你了。”
他拿起絲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帶著一眾下人走了。
有小廝問他:“公公,方才攔住陸相的那位少年是誰啊?就連咱家王爺見了陸相都要禮讓三分,他哪裡來的這麼大膽子?”
姚公公掐著蘭花指,訓他道:“笨!那位可是原東宮衛指揮使,如今貼身保護王爺的孟珙孟指揮。”
“可小的以前也沒見過他啊!”
姚公公瞟了他一眼:“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王爺跟前的人哪兒你一個小奴才過問的?咱們這些服侍主子的,只要隨了主子的意願,做好該做的事兒就成,其他的,多看少問!”
小廝連連應聲道:“公公教訓得是。”
房前,孟珙死死地堵在門前,直直地盯著要想進卻進不去的陸柏。
陸柏眼睛瞪得滾圓:“孟指揮使,本相是大儒,試問是誰給你的膽子敢攔本相的?”
“是本王讓的。”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
拓跋冷淵換上朝服從殿內走出,靈萱垂首跟在其身後。
陸柏見了拓跋冷淵也不驚慌,躬身行禮道:“王爺,該去上朝了,您如今是攝政王,代替尚且年幼的新帝監國,一眾臣工都在等著呢!”
靈萱悄悄打量,這陸柏身為外臣,沒有宣召,便能夠在肆意闖入攝政王府,且不會被懲罰。
這樣大的恩典,也怕只有拓跋冷淵給得。
大家都說攝政王拓跋冷淵對王妃陸惜情深意重,可她也沒瞧出來,他平日裡除了數不清的賞賜,和正妻的位分,多數時間,他還是獨留陸惜一人守在後宅,暗自嗟嘆。
或許,這就是男人。
看似深情,實則無情。
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如同爹爹那般,與孃孃伉儷情深,生死不離。
拓跋冷淵的無情,自是多數男人的常態。
而她,千萬不能淪陷,也千萬不能忘記阿姐的仇恨!
拓跋冷淵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本王知道了,以後就不勞煩泰嶽親自來喊本王了。”
他說完,便帶著靈萱徑直離開。
陸柏側過身子,低聲道:“臣只是希望王爺能做好自己的職責與本分,監好國罷了。”
拓跋冷淵擺手,腳下的步子卻不停留,“泰嶽此言差矣,泰嶽希望的,是本王能聽你的話,繼續捧你做這大趙至高無上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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