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八下,你可數好了。”
男人溫潤的嗓音尚在耳畔,“要是你能跟本王服個軟,或者……將你的怒氣全都撒出來,本王就饒了你,如何?”
服軟是不可能,撒氣更是不能夠。
她就是要跟他唱反調,她就是要讓拓跋冷淵將她記到骨子裡。
這一輩子,都抹不掉。
“妾寫得不好,甘願受罰。”
男人眸中閃過一絲失落,挑眉道:“好,既然你自己找打,本王只好成全你!”
“還有七下,六下……”眼看著靈萱的掌心被打得通紅,拓跋冷淵咬著牙,每打一下,便抬眼看她,見她依舊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便加大力道繼續打。
“最後一下!”
“啪”的一聲,靈萱悶哼一聲,急忙將手縮了回去,右手捏著左手腕,下唇都被咬破了皮。
拓跋冷淵扔了一疊紙給她,走到榻前,斜倚在大迎枕上,胸前衣襟微微敞開。
他微眯著雙眸,懶散地對著外面喊叫道:“姚福海!去把席玉給本王叫來!”
門外傳來幾聲應答,不一會兒,席玉便扭著腰肢走進來,眉目間帶著幾分得意。
靈萱不作聲,伏在案前提筆寫字。
“王爺這麼晚叫妾來,可是想妾了?”席玉很是自然地貼著拓跋冷淵坐下,伸手替他寬衣。
拓跋冷淵一把摟住她的細腰,“想,可想了。”
她瞥了一眼靈萱,陰陽怪氣道:“可是有人惹到王爺了?”
男人撐著額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案前的伊人,“有的人給臉不要臉,叫她吃些苦,也是應該的。”
席玉將他的臉扭過來,撒嬌道:“那王爺就不要再看整日惹您不高興的人了,妾都來了,定然會將王爺服侍好的。”
拓跋冷淵翻身將席玉壓倒,呼吸逐漸急促:“那就乖乖躺好,也好……叫某人學學。”
靈萱聽著帳內的聲響,站在案前臉紅心跳,一個愣神,筆下一捺,便偏了出去。
她趕緊將那一張紙團起來扔掉,心底暗罵:這拓跋冷淵就是存心要羞辱她,真真是……禽獸不如!
帳內折騰了一會兒便沒了動靜,天漸漸亮了,靈萱抬眼,金黃色的陽光從東南方灑進來。
房外,下人們魚貫而入,席玉披著衣裳從帳內款步走出。
她的步伐輕盈,如同雲端漫步。
她冷冷地睨了靈萱一眼,眼神中似乎帶著幾分不屑與輕蔑,然後輕點玉足,優雅地坐到臺前開始梳妝。
“要我說,有些人呀,莫要太把自己當回事,王爺的寵幸若是能潤澤到你,那便是你的福分。”席玉一邊對著鏡子描眉,一邊輕聲嘆息,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得的意味。
靈萱看著自己被打得通紅的掌心,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並沒有因為席玉的言語而憤怒或沮喪,反而顯得異常平靜。
“你笑什麼?!”席玉突然轉頭,容顏俏麗中帶著幾分怒意,她對靈萱的反應感到意外和不滿。
靈萱抬眼望向她,眉眼間流露出一種超脫與淡然。
“我笑……這世間可笑之人。”
這句話讓席玉愣住了,卻也更氣。
因為昨晚王爺根本就沒有碰她,只是拿她做戲給靈萱看,想要打擊靈萱的傲骨罷了。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又怒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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