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萱對著她笑了笑道:“應該吧。”
“可我記得,王爺把他們都下詔獄了呀!殿前刺殺王爺,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毫髮無損?”陸惜疑惑問道。
靈萱也撩開車簾一角,看了一眼騎在馬上的元昊,“也許是,因為他殺不得吧。”
“又或許是,北梁在暗地裡許了王爺什麼好處。”陽光照著她玻璃珠子一般的瞳孔,她伏在窗格下,靜靜凝視著元昊幽藍色的雙眸。
馬車緩緩停下,宮人們跪了一地,待到拓跋冷淵和周宛如下了車後,陸惜才在靈萱的攙扶下下車。
只是剛一下車,靈萱便聽見不遠處傳來冑甲聲,一個肚大腰圓的將領領著幾個小卒朝拓跋冷淵而來。
那將領實在是有些胖,比姚公公還要胖上一圈,身上的甲冑都有些擠肉。
只是那人雖胖,走路卻不含糊,兩個膀子一甩一甩的,如同巨人一般大搖大擺走到拓跋冷淵跟前。
拓跋冷淵腰間還摟著周宛如,見了那將領,先是一怔,而後見他“噗通”一聲跪下,如同見了爹孃一般激動。
“王爺!末將自伐楚之後,便再也未曾見過王爺!如今楚國已滅,我們驍騎營只能忝居於封都之中,且不說那區區的北梁屢屢騷擾我趙國邊境,就連那楚地也是混亂不堪啊!王爺!末將懇請王爺……”
拓跋冷淵鬆開周宛如,伸出手來虛扶了他一把,玉面含笑道:“趙將軍快請起,今日是秋獮,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談。”
趙庸瞥了一眼站在百官之首的陸柏,一副欲起不起的模樣。
只見陸柏微闔著雙眼,氣定神閒,根本不去看他。
拓跋冷淵的羊脂玉耳墜在陽光下透著瑩潤的光芒,他臉色雖溫潤,可一對眸子卻如同能攝人心魄一般,叫他脊背發涼。
趙庸只好起身,有些尷尬地跟在拓跋冷淵身後。
靈萱扶著陸惜走在後面,正看著前面的景象,手臂卻不知被誰狠狠撞了一下。
她抬眸,那人已經走去了前面。
他頭髮捲曲,身著騎裝,腰間佩著一把長劍,劍鞘以祖母綠點綴。
秋風拂過,英姿颯爽。
真是好一個無禮的少年郎!
靈萱剛想叫住那人,忽而間記起他腰間的寶劍。
此人,不就是那藍瞳之人嗎?
他這算故意撞人,還不道歉嗎?
還是說,是在吸引她的注意呢?
靈萱陪著陸惜來到營帳內,給她換上騎裝。
陸惜握著靈萱的手,有些擔心:“靈萱,我還是換回去吧,我穿騎裝不好看。再說了,我也不騎馬,穿了也沒什麼用處。”
靈萱給她繫上腰帶,安慰道:“王妃還是穿著吧,若是王妃不敢騎馬,可以叫人挑一匹性子溫順的給你騎,妾會陪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