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達皺著眉頭,不服氣道:“蕭大人,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我何達怎就不能明白了?”
蕭道然攏著袖子,輕哼一聲:“是是是,何大人怎麼就不問問,這次王爺秋獮怎麼設在驍騎營,而不是行宮呢?”
“哼!還能是因為什麼?自然是王爺要對驍騎營下手了!他攝政王權傾天下,自然想皇權也集中於他一人之手!”他甩了甩袖子,絲毫未曾在意陸柏鐵青的臉色。
溫尋舟的臉揪成了一團:“行了行了,你倆還是少說兩句吧!”
何達不以為意,昂著頭瞟了一眼拓跋冷淵的馬車,道:“溫大人現下可是風光了,聽說一直得到攝政王的器重。”
溫尋舟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何大人真不愧是言官出身,有些話當真是不避諱。”
蕭道然將何達擠到一邊去,笑著與溫尋舟道:“溫大人,你我與何達同僚多年,他的性子你最是清楚不過,只是如今周側妃盛寵,王妃反而……”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陸相近來也是苦惱,王爺不僅將私自回京的懷武侯放走了,此次與北梁的和親又這麼泡湯了,且不說王爺自從納了正妃後,從未寵幸過王妃,就連這次秋獮,王爺的車架內坐著的是周側妃,也不是王妃。”
一頓,又道:“再加上溫大人您又是周太傅的學生,所以……”
他話沒說完,但懂的人都懂。
溫尋舟一愣,他今日來晚了,怎的就無人告訴他這件事!
難怪今晨他與陸柏搭話,陸柏都沒理他。
拓跋冷淵自己在攝政王府想寵幸誰就寵幸誰,誰也管不著,可這如今在文武百官面前如此,這是要昭告天下,他根本就不喜歡他的王妃嗎?
那當初為何要力排眾議娶他老爹的妃子為自己的王妃。
這位攝政王的心思可真難猜啊!
完全摸不清他到底喜歡誰。
蕭道然繼續道:“溫大人以後的處境,恐怕要比何大人難上許多了。”
溫尋舟向他作揖,眼中滿是懇求:“還請蕭大人給我指一條明路吧!”
蕭道然抬眼看了一下陸柏,又將何達往前推了推,道:“十年寒窗苦讀,二十年宦海浮沉,溫大人,既然你有此等機遇,又為何要屈於他人之下呢?”
“咱們那位攝政王,早已不是當初的小孩子了,他是頭猛虎,是個定生死於無形的玉面修羅!”
……
靈萱和雲煙坐在陸惜的車架上,雲煙撩開車簾,看著前面的車架,有些氣惱地放下,撅嘴道:“王爺真是的,總是對王妃不冷不熱的,每次都是送些東西來將您打發了。這次秋獮,還要帶上這個不會笑的周側妃!”
陸惜靜靜的,像尊菩薩一般,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笑容。
“王妃,您不會氣傻了吧?怎的還笑呢?”
陸惜撩起車簾,去看前面車架上隱約的人影,說道:“我氣什麼呀,你瞧,王爺今日披的,是我給他做的披風。”
雲煙見她難得開心,也不忍再說,眼巴巴地將她望著,拿了一碟糕點放到她面前:“王妃歡喜就好,王妃要是歡喜,今日還是多吃點吧。”
陸惜一直撩著車簾看外面,細細問道:“這北梁使臣怎的也來了?還有……那個藍瞳侍衛。”
她回頭看靈萱:“他們今日也要參加秋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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