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靈萱嗓音依舊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是我也有條件。”
宋知閒誠惶誠恐道:“姑娘儘管開口。”
“很簡單,為成大業,你們須得聽我的,不要魯莽行事,不要只將我看成一枚棋子,我不要做那個被別人挾持的無能廢棋,你也應該知道,我靈萱不會成為那樣的人。”
“好,我明白!”宋知閒說罷,心中無比激動。
能助葉公子完成大業,他也……能夠死而瞑目了。
靈萱難受地扭了扭身子,又對他道:“宋大人,你帶藥了嗎?我……怕我撐不過這個案子結束的時候。”
宋知閒一愣,喜極而泣,趕緊從袖中掏出一瓶小瓷瓶:“這是攝政王吩咐我帶來的,還請姑娘莫要回避。”
靈萱看著他手裡的瓷瓶,心下有些厭惡。
怎麼會是他?
她傷了他,害死了他們的孩子,她本想著試探一下他,看看他是否真的那麼愛自己,可終究還是經不起試探。
他對她,到底算什麼呢?
“我不要。”
靈萱又淹沒在角落裡,蜷縮起來,垂頭掩面。
宋知閒勸說道:“還請姑娘莫要與攝政王賭氣,他也是被人矇蔽了,等到真相大白,水落石出那一天,想必他定然會體諒姑娘,你二人也定會冰釋前嫌,和好如初,那時候姑娘再想報仇,易如反掌。”
可他……明明那般傷人!
當粗糙的鞭子在她肌膚上抽打之時,他是否還記得,那日在床上,他滿心歡喜地抱著她,黏著她,問她,本王的萱兒想要什麼呢?
當他一口一個毒婦罵著她的時候,他是否還記得,那日圍場之上,他第一個從座上騰空而起,在文武百官面前,對她萬般榮寵?
當他冷漠地將她母親的金釵丟在黑暗的角落時,他是否還記得,那日中秋宴上,他捂著她流血的脖子,在眾人面前失態的模樣?
說到底,還是她自作多情,還是她……自作聰明。
靈萱伸出手,將藥瓶接了過來:“他與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何來冰釋前嫌一說?等到我與他兵戎相見的那一天,我手中的劍也絕不會停留!”
“叫葉慕清放寬心,明日一早必須離開封都,剩下的計劃,我會如約完成的。”她摩挲著瓶子道。
宋知閒答應道:“我定會把話帶到。”
“還有,告訴我,你們還有多少人,又……都在哪裡?”靈萱被頭髮遮住的眸子閃爍著犀利的光芒。
宋知閒一愣,說道:“我也不知,葉公子只告訴了我幾個人的聯絡方式,其餘的我並不清楚。不過,姑娘放心,待到該讓他們出現的時候,他們自會出現的。”
靈萱點了點頭,她知道,宋知閒並沒有說謊。
畢竟,像他們這種人,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這時,宋知閒又道:“而且,五殿下拓跋城也會在暗中幫我們的。”
什麼?
靈萱驚訝地瞪大了眼眸。
沒想到拓跋城居然也和葉慕清合作了,可他是趙國人,為什麼要幫一個來歷不明,身份神秘的葉慕清呢?
靈萱實在是搞不懂,難道葉慕清會給他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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